見她這麼恭敬,司馬銘仰頭,捋著胡子哈哈大笑。
心說,這丫頭的性子比她娘親還要可愛啊!
可愛的有些不尋常啊。
突然間,他伸手擒住她纖細的手腕,指尖微動扣住了她的脈,也不管懷秋投過來的不解眼色,隻管閉著眼睛感知脈搏,
良久,他“嘖”了一聲,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這丫頭的脈象,怎麼會這麼的奇怪呢?
見他這副樣子,懷秋有些心急的湊上來問道:“師父怎麼了嗎?”
“臭小子!”
司馬銘大喝一聲,不滿的白了懷秋一眼。
“我受傷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麼緊張!她沒事!我有事!”
懷秋聽到他的回答終於放了心,表情又恢複到了一貫的淡然,不再搭理司馬銘。
嗬嗬,他又不傻,師父這小孩子脾氣,你越搭理他他就越來勁。
要是你不理他啊,他自己就緩過來了。
果然,司馬銘見他不回話,傲嬌的哼了一聲便又沒誌氣的瞥了他一眼。
“去,把我珍藏的那壇酒給啟出來,我要好好的招待清清的女兒。”
師父有命,徒弟豈敢不從?
“是,我這就去。”
懷秋乖乖的起身出去後,司馬銘臉上的頑皮立即消失不見,對著戀夏正色道:“你究竟是誰?”
戀夏冷冷笑了一聲,她就知道這事情瞞不住。
其實,她一直拒絕懷秋的最主要理由並不是擔心有一天會莫名其妙的穿越回去。
如果是那樣,她也可以為了他勇敢一把,萬一是等到七八十年才穿回去呢?
可惜,沒有那個萬一。
原因,就在剛剛司馬銘把脈的時候就已經明了了。
她的脈搏,跳的跟烏龜一樣慢,幾乎已經是把不到脈搏了。
嗬嗬,你相信嗎?她沒有脈搏!
也就是說,她的靈魂寄居在一具幾乎沒有生命體征的身體上,根本不用七八十年,一個活死人恐怕活不過一年吧。
這樣的她有什麼資格去擁有幸福呢?
“我是晴戀夏,不屬於這裏的晴戀夏。”
司馬銘盯著她看了許久,她也毫不畏懼的迎上他的目光,兩人就這麼靜靜的注視著對方,一言不發。
而門外,聽到一切的懷秋悄然離去。
他不管這個戀夏是誰,他隻知道,他愛她。
戀夏其實也沒有想什麼。
她隻是覺得司馬銘這麼盯著她,若是膽怯的話顯得有些太慫,會被這老頭笑話的。
所以,為了避免自己因近距離對視而鬥雞眼,她竟無聊到數起了他花白的胡子。
嗬嗬,拉鋸戰嘛,誰怕誰,這麼多胡子還怕撐不住嗎?
良久,司馬銘放棄似的起身,雙手背在身後,哈哈大笑著開門出去了。
“哈哈,罷了罷了,隨緣吧。”
吃晚飯的時候,在司馬銘的半吹牛半實話的陳述下,戀夏知道了懷秋拜師的經過。
當年,懷秋的娘槿妃與當今太後這對姐妹花獨寵後宮,惹來了很多嬪妃的妒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