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夏眉頭一皺,是她?
挎著食籃的娃子小心翼翼的掀開蒸籠,將裏麵的飯菜挨個端出,再將她帶來的菜放入,蓋上蓋子後便躡手躡腳的溜了出去。
她那一身明明就是相府丫鬟的衣服!
真沒想到,她竟找到相府來了。
這股執著勁讓戀夏差點就想現身將她帶走,可理智還是止住了她的動作。
不可以,跟著自己太危險了,不如就這樣讓她在相府安穩的過吧。
雖說是做丫鬟,但畢竟是丞相府裏,待遇不會很差的吧。
想到這裏,她便抽身回到自己的房間,滿腹心事的吃掉了娃子做的飯菜。
百密總一疏,縱然是天才也有失算的時候。
俗話說,關心則亂嘛,一心想護她周全的戀夏還是失算了。
不管是以何種方式,娃子已經牽扯進這趟渾水,無法脫身了。
隻要她還一心想著報恩,就無法毫發無損的活在相府。
令人想不到的是,娃子暴露的那麼快。
這天早上,飯菜剛端上來,戀夏還沒動筷子就發現了不對勁。
菜裏有毒。
也就是說,娃子今天沒有換菜。
她可不會天真的以為是娃子起晚了或者有事情,那女孩看似柔弱,性子可倔著呢。
對給恩人飯裏下毒這種人命關天的事情,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疏忽的。
除非是,她出事了。
一想到這裏,戀夏急忙起身去了小廚房。
秋桂正坐在灶前偷吃這院落裏其他主子的食物,見她進來慌忙的吐掉那個雞翅,手足無措的衝她行禮:“參見大小姐。”
嗬,那一臉的傲慢可真是看不出她有多尊敬這位大小姐啊。
果然是有什麼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這狗眼看人低的本事可真是學的一模一樣啊。
但一心記掛娃子的戀夏並不想跟她計較,冷著臉厲聲問道:“娃子呢!”
秋桂聞言,麵色一慌卻還要硬裝鎮定的一梗脖子,像隻公雞似的衝她昂首狡辯了起來。
“誰,誰是娃子?大小姐這話說的可真是莫名其妙。”
戀夏的臉上揚起一抹不悅,沒受傷的左手快速飛出銀針,打在秋桂的右腿,隻聽她嗷的一生倒在地上。
那姿態活像隻母豬,看的戀夏一陣惡心,抬手又賞了她左腿一根銀針。
這次純屬是讓她那醜樣惡心到了,沒別的意思。
“說,人在哪兒?”
“我,我不知道!”
戀夏一步步的走近她,緩緩蹲了下來,手裏不知何時多了一個青花瓷瓶,在指尖來回的打轉,嘴角還揚著邪魅的笑容。
“我沒時間跟你耗!不想殘廢就老實說!換菜的丫頭呢!你可以試試再說一句不知道,我就算再不濟也還是相府嫡女,弄死你一個小丫鬟,誰還敢治我?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