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懷秋從禦醫那裏離開,回府之後,在清風那戲謔的注視下若無其事的吃了早飯,便若無其事的站在圍欄前“看”風景。
這一看就看了足足一個時辰,就在清風以為自家主子是不是腦殘了的時候,懷秋微微動了動身子,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那個,我......”
哪裏知道,背著手站在他身後的清風早就猜到了他的心思,還沒等他說完就將雙手結結實實的抱拳,恭恭敬敬的說道:“清風領命,王爺請。”
好吧,那就沒必要說什麼了,臭小子,不早說,害他“看”了那麼久的風景。
尷尬的聳了聳肩,懷秋撇嘴,背著手,轉身帶著他出了王府大門,清風這小子,越來越人精了。
沒曾想,他家大門口竟跪著一個人!
稍微走近一些,看到那人的容貌時,兩人幾乎是立刻就認出來,是昨天那個女孩。
女孩見他出來很高興,連連磕了三個頭。
“求您告訴我,昨天那位姑娘在哪裏。我問了酒樓裏的人,他們都說不認識,隻知道您是槿王爺,所以我在這裏等您好久了。”
懷秋連忙過去將她扶起,那丫頭被他的容顏驚住,竟直勾勾的盯住他,一動不動,直到他輕咳一聲才慌忙羞愧的低下頭。
對嘛,這才是正常女孩看到他的反應啊!哪像那丫頭,不但不領情還要跟他劃清界限!
“咳,你來找我幹嘛?”
“我昨天下午安葬了我爹之後就去酒樓打聽了,那位姑娘跟我素不相識,卻能舍命救我,這等大恩大德,無以為報,爹爹走了,我也生無可戀,想著哪怕是給那位姑娘做了丫鬟也算是報這救命之恩了。”
懷秋一想,她身邊的確連個丫鬟都沒有,不如就成全了這姑娘吧。
既是救命之恩,必然會忠心對她的。
“如此也好,跟我走吧。”
那姑娘見他答應,興高采烈的衝他連連道謝,屁顛顛的跟在二人身後,奔著禦醫府就去了。
三人一路沉默,來到禦醫府時,戀夏已經醒了,正穿著白色的底衣,坐在床上費力的喝粥。
那丫頭很有眼力見,趕忙走過去接過她手中的碗,拿著勺子攪了攪,吹得溫度合適了才送到戀夏嘴邊。
戀夏卻並不喝,反而是抬起眼來,冷漠的問道:“你怎麼在這?安葬你爹了嗎?”
那丫頭見她防心這麼重,眼裏閃過一絲失望,將粥碗放到腿上,委屈的點頭:“恩,昨天下午下了葬。”
戀夏豈會看不出她的情緒,自知剛剛的態度有些過分,就算是防人之心不可無,這丫頭剛剛喪父,那樣對她的確不好。
所以她輕輕伸手握住那女孩的手,柔聲說道:“我的意思是,無論如何,都要活下去,你不該回來的,你叫什麼名字?”
那女孩用衣袖擦了擦眼淚,抽噎著回答:“娃子。”
“噗,啥?”
戀夏不敢相信的將問題重複了一遍。
“爹娘沒有讀過書,名字沒有起,直接按家鄉方言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