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或不是,你心裏清楚。”
湘姨娘看著她陰沉而帶著痛苦的眼神,忽然裝不下去,揚手打在她的臉上:“你這個白眼狼!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心思弄那些蘋果?你居然喂了貓!你誠心跟我過不去,你知道我都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們?”
“你是為了你自己!”夏子月的眼裏湧出淚水,咬著嘴唇捂臉而逃。湘姨娘站在後麵,恨恨地擰著手裏的帕子。
傍晚時分,夏子秋回到家,關上門,把宋小米按到床上一通親吻:“我們終於快解脫了!”
宋小米也高興地問:“真的嗎?都收拾好了?”
“不錯,表哥在那裏有相熟的朋友,照顧我們一下並不費什麼力氣!”夏子秋的眼睛裏閃著愉悅。
“告訴娘了嗎?”宋小米隻覺得胸腔裏砰砰直跳。
“還沒有,明日我抽空告訴她。”
等到明日,夏子秋剛要出門時,卻被夏老爺堵在院子門口:“你這孽障!我打死你!”舉起手來,揚著巴掌往夏子秋的頭上打去。
“你瘋了?”夏子秋躲開他,莫名其妙地道:“我招你惹你了?”那個計劃夏老爺不可能知道啊,一大早的發什麼瘋?
夏老爺滿臉猙獰,一邊追著他打,一邊罵道:“為什麼打你?你的好媳婦,打了月兒一巴掌還不算完,又不知道給她吃了什麼,從昨天下午就昏睡,到現在都沒起來!”
“這不可能!”夏子秋直言駁道。宋小米對夏子月一向憐惜,決不會打她。給夏子月吃什麼東西,就更不可能了!
夏老爺聽了他的話,直接抓著他去夏子月的院子裏。聽到動靜的宋小米也嚇了一跳,囑咐竹兒與青兒照顧夏小寶,跟在夏子秋身後過去。夏老爺看著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一起來吧!”
到了夏子月的院子裏,剛一進門,便聽到湘姨娘哭得哀婉:“月兒呀,娘的月兒,你怎麼了?你快點好起來啊,你告訴娘,是誰害的你,娘就算豁出命去也要給你報仇啊!”
夏子月臉色焦黃,唇色極淡,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宋小米皺起眉頭,昨日見著她還好好的:“昨日她在我屋裏並沒有吃什麼,是不是回來後用了什麼?”
“你這毒婦,還敢狡辯?月兒院裏的人難道還會害她不成?”湘姨娘忽然回過頭來,恨恨地盯著宋小米。
最近湘姨娘表現得溫婉可親,夏老爺對她也言聽計從,抬腿踢了夏子秋一腳:“孽障!連親妹妹都要害,你還是人嗎?”
“你還是先找大夫來給她看看吧!”夏子秋冷笑道,毫不客氣地指著湘姨娘:“你要是希望她死了,趁機賴到我們身上來,勸你死了這條心!”
湘姨娘被他激得滿臉漲紅,站起來道:“大爺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巴望著自己的女兒不好?”
“誰知道呢?”夏子秋攬著宋小米站到一邊,低頭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夏子月。
“老爺!”湘姨娘悲泣地喊道,“我是那樣的人嗎?那種畜生不如的事,我怎麼會那樣對月兒?”
夏老爺卻轉身朝外頭喊道:“去請李大夫!”
夏子月是個女孩兒,對他們一點兒威脅都沒有,他們害她做什麼?夏老爺終於清醒過來,想起早上醒來,便聽到湘姨娘在哭,字字句句,仿佛認定了他們害得夏子月。若非如此,他也不會昏了頭,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請大夫,而是找他們算賬!
夏老爺猛然警醒,忍不住懷疑地看向湘姨娘。這段時間以來,湘姨娘仿佛洗心革麵,行事溫柔和氣,再也沒有耍過花招,竟令他忘記那些她做下的無腦又令人發指的蠢事!莫非,夏子月生病的事也是她謀算的?這種念頭剛冒出來,立刻被他搖頭甩去,如果連親骨肉都能謀算,這種人也太可怕了!
會是誰呢?夏老爺心中發沉,傳令下去:“把小姐院子裏的人全聚起來,老爺要審問!”
很快,夏老爺發現夏子月從宋小米的院子裏回來後,哪裏也沒去,徑直回屋躺著。那時她的臉上就有了巴掌印,仿佛是哭著回來的。到了傍晚,夏子月的心情不好,沒有吃飯。於是湘姨娘親自煮了燕窩粥,端來喂她。天亮之後,服侍夏子月的丫鬟便發現她的不對勁。
夏家的人口不多,關係也簡單。下人謀害主子,完全排除。湘姨娘迫害夏子月,不合常理。宋小米對夏子月不利,卻有著勉強的緣由。夏老爺想起早上湘姨娘哭訴給他的話:“他們恨我啊,恨我逼走了夏夫人,害得他們母子分離。便害了月兒,要報複我。”
“他們害了月兒,下一個便是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