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年七月,我跟隨爺爺的考察隊來到四川黑竹溝采集古代彝族史料。
爺爺是科學院有名的學者,精通古生物學,在學術方麵有許多重大貢獻,他和一些專業的考察隊員進入黑竹溝考察,而我作為一名大三的實習生,托爺爺的關係在考察隊打個下手,負責將他們每的考察發現敲到電腦上,傳回科學院做分析研究。
我住的客棧是一家當地彝族人開的客棧,很靠近大山,古色古香的,空氣很清新。
老板是個彝族夥,名叫阿卓,臉瓜子很黑,但笑起來兩排白牙很喜慶,我沒事的時候除了和他了解一些當地風俗,更多的時候就是站在六樓的陽台上曬太陽,遙望遠處大山裏的風景。
黑竹溝由兩條南北走向的山脈夾擊而成,是一道幽深的峽穀。由於四川自古就多雨,所以峽穀裏的植物長得相當茂密,幾乎到了難以下足的地步。巨大的喬木都在極其擁擠的峽穀中競相生長,為了爭取更多的陽光,一棵棵都長得粗壯而高大,很多樹木都超過三十米,幾萬年的森林罕有人類涉獵。
看到眼前的情景,我震撼之餘,也感歎這裏的原始風貌保存之好,難怪當地人在黑竹溝曾經看見過翼龍,也不知道彝族人的祖先是如何在這幽深的峽穀裏繁衍生息的。
和我一起留守客棧的還有一個一米九多的胖子,全名叫王淳雄,名大雄。
他二百多斤重,皮膚黝黑,起話來一口的京腔,鼻音很重,因為他話比較好玩,很快我們倆成為了朋友。
這夜裏空氣悶熱,邊黑雲翻騰,幾聲悶雷過後,下起了傾盆大雨。
我一邊看著外麵的大雨,一邊和大雄閑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大雄問我:“你子在看啥?考察隊這麼多年在野外,又不是沒遇到過大雨,咱們可是裝備了老美產的防風帳篷,風雨無阻。”
我搖了搖頭,道:“不知道,就是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我告訴他我的預感很準的,有一我不停的打噴嚏,結果家裏的白就被汽車壓死了,還有一次我無緣無故的頭暈,隔壁的花貓就跳水裏淹死了,而這次,我左眼跳得厲害。
大雄聽後大笑,道:“你丫的真能扯,那咱們考察隊也沒帶寵物啊……”
因為擔心爺爺的安全,我向考察隊打去了一個電話,結果不出所料,電話信號斷了,根本不通。
大雄勸我不要太擔心,但我還是一夜心神不寧的,迷迷糊糊睡了一覺,第二一早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
“川子,不好了,考察隊出事了!”大雄厚重的聲音從外麵傳了進來。
我來不及穿衣服,一個翻身下了床,打開門正看到大雄焦急的站在門口,急忙問道:“怎麼回事!”
大雄對我:“你穿好衣服下樓再。”
我急忙穿好衣服來到樓下,看到大廳裏除了大雄和客棧老板,還有一個戴著眼鏡的文弱青年,他全身**的,臉色非常憔悴,坐在沙發上,眼神呆滯的看著地麵。
我認識這個人,它是考察隊的植物研究員,叫做馮澤。
大雄見我下來,對我道:“我已經通知了附近的軍區,他們馬上派車過來。”我看那馮澤目光呆滯,隻是一直發抖,看樣子是受到了巨大的精神打擊。
大雄對我道:“他是連夜從山裏逃出來的,支支吾吾半,隻考察隊在峽穀深處的一個山洞裏發現了古代遺跡,考察隊的人全都進了那座遺跡,留他在外麵聯絡,昨晚上雷雨大作,那座山發生了垮塌,除了他之外,所有人都被困在了洞裏。”
我有些詫異的問道:“我們來之前不是好了隻在景區外圍考察的嗎!那黑竹溝腹地是出了名的死亡地帶,考察隊怎麼會深入到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