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沒想到變化如此突然,一個飛掠來到巷子前的民房屋頂上,身子半蹲靠在一起,呆看著麵前無盡的黑暗。阿布腦海裏猛的閃過立刻分頭行動的想法,但是阿布很快又猶豫了,因為考慮到這也許是杜四布下的陷阱。
正當阿布在舉棋不定難以抉擇時,七眼睛注視著巷子,耳朵聽著周圍的動靜,提出疑問道:“怎麼回事?這個人怎麼會在這裏,他不是死了嗎?”
阿布知道他誤認為剛才那人是範五,因為他們的裝束簡直一摸一樣。阿布握緊拳頭,低聲道:“他不是範五,我在將軍府的密室裏聽到他們的談話,他們叫他四爺。我們必須盡快找到他,他已經懷疑張全誌的身份,如果讓他逃走,我們的計劃將要前功盡棄。”
“他應該還沒走遠,隻是躲在暗處窺視我們。”七肯定地著。七相信自己的判斷,即使是最成功的殺手,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逃出他的追蹤,這是七殺堂公認的。
尤娜受到啟發,運起水術法,將手上最後的搜魂砂水分離成霧氣,遊走在目光無法到達的黑暗中,隻要對方吸入霧氣,那麼至少可以在接下來的追逐當中起到一定牽製作用。與此同時,尤娜低聲出自己的看法道:“如果他真的藏在附近,我們需要把他逼出來,再過半個時辰就該亮了,到時候我們就沒有辦法阻止他離開。”
阿布也認為這是當務之急,時間緊迫,繼續拖延後果不堪設想。他大膽猜測,杜四隻是發現身後有人跟蹤,這才停下來隱藏行蹤。如果讓他知道跟蹤他的人已經偷聽到了他與申屠眾人的談話。他肯定會殺人滅口。 在暴露身份的情況下,估計他一分鍾也等不下去。
情況萬分危急,阿布不得不做決斷。“我決定以身犯險,做誘餌來引他上當。”阿布神色凝重看向前方斬釘截鐵道,“你們假裝回去報信,然後找個地方藏起來,等他對我使用殺招的時候再出手援助,這樣可以出其不意。如果能生擒他最好,如果不行,那就殺了他。後將屍體送回汴城交給皮老哥。”
尤娜第一個站出來反對,這個提議太過冒險,對於以保護阿布為己任的尤娜來怎麼也不能答應。當然如此冒險之舉也過不了七那一關。因為在汴城廢棄的倉庫裏,七和阿布聯手,並且還要在特殊壞境下使用計謀才將範五殺死。如今要阿布獨自一人麵對杜四,實在放心不下。
阿布將兩人的反應看著眼裏。心中湧出一股暖流。但是此事不容拖延必須立刻為之,隻好苦口婆心而語重心長道:“你們的擔心我知道,但我還沒有如此不濟,撐個一時半會兒還可以。大家要以大局為重,不要感情用事,隻要能將他纏住。我們以三敵一就會有勝算。”
尤娜眼眶一紅,還想什麼,阿布舉手打斷,語氣堅決提高語調道:“不必多。你們趕緊將這個消息告訴張侍郎,讓八王爺盡快將這些人擒拿歸案,將庫房司裏失竊的武器裝備追回來,我留在這裏找出那人,你們快去。”
馬坡鎮怎麼會有張侍郎和八王爺,這完全是阿布故布疑陣混淆視聽,為的是吸引杜四的注意力,而盜用庫房物資也是從墓穴中聽道看到的信息推測出來,雖然**不離十了,但是與事實還是有些出入,不過這已經足夠使躲在暗處的杜四吃驚了。
七和尤娜聽到這話,就知道阿布已經做了決定,看來是無法改變,於是咬緊牙關躍下屋頂,朝來路奔去,轉入一個拐角消失不見了。
躲在暗處的杜四,看著屋頂上僅剩的阿布,還在糾結是否要去追報信的二人。突然阿布躍下房頂,弓著腰心翼翼地行走在巷子裏,頭往前伸,不停地嗅著,仿佛可以從空氣中找出杜四的味道,這樣邊走邊嗅了好一段路,突然停下來,嘴角露出笑意。
杜四此時正躲在阿布右前方一處民宅裏,靠在窗戶旁窺視阿布的一舉一動,看到阿布翹起的嘴角心頭一凜,猜測莫不是阿布已經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三王爺的交代一下子躍然心頭,此時正是殺了對方的機會,隻要動作夠快再追上另外兩人,就可以除掉後患,主意打定,杜四脫下鬥篷,一轉身一抬腳,踹向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