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嘯為了緩解胸中那澎湃如潮的思念,他讓自己忙碌了起來。
他的刻意忙碌再次引發了王府那些女人們對他的哀怨與不滿。他在江南找到五夫人的事情也早已是成了不是秘密的秘密。盡管這個消息沒有從他或老皇帝的嘴裏得到證實,但是女人們也都各自通過自己特有的渠道證實了這件事情。一時間,順王府內遍地的銀牙貝齒。
恨與怨已積壓到無以複加的地步。此刻的安逸,也隻是暴風驟雨前的寧靜。
齊天嘯離開臨城後,諸葛清卿母子並未急著回蘇城。他們母子二人在臨城盤桓了月餘之久,才打道回蘇城。這一個月,他們不但在臨城開了一家女子用品中心分店,而且還設了一座彩票站。這兩家分店的經營情況是可想而知的。那些金子銀子成幫結隊搭著夥的上諸葛家串門子。待兩家分店趨於穩定後,他們才撤回蘇城。
將諸葛清卿母子送回新宅子後,夏冷岩便直接回到了諸葛家老宅。
大門緊緊的閉著,身後的大力上前砸了砸門。一會功夫,便聽到一陣飛快的腳步聲從上院跑了出來。
誰呀?竟是清脆爽耳的女聲。
眾人麵麵相覷的相互對望了一下,誰也沒敢吱聲。大力還好好的仰頭看了看門上掛的牌匾,謝府兩個燙金大字赫然在目。
沒錯啊?怎麼會有年輕女人的聲音?大力撓了撓腦袋,不明所以的說道。
夏冷岩無言的輕皺了下眉頭。
大力上前再次扣響了門環,下麵的腳還不耐的跟著踹了幾下。
居然有人用腳叫門,門內的小女生咬著薄唇歪著小嘴嗬斥道:敲什麼敲,敲你的大頭鬼。再不說你們是誰,我就回去了。門內的女生毫不客氣的口氣登時讓眾人倒吸口涼氣,俱驚恐的看著夏冷岩。
教主回來了。大力不耐的應聲。哼!也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睛的下人,竟然還敢讓教主自報家門。
教主?什麼教主?你們走錯地方了。這裏沒什麼教主!主人姓夏。說完,理都沒理在門外嘶吼的大力。徑直回上院去了。
大力邊喊邊扒著門縫往裏望,隻看到一個嬌小的背影一溜煙的向上院去了。
幽魂教的那些教眾再也坐不住了,紛紛跳下了馬背。他媽的!到底是哪個混球找來的下人,居然連教主都不知道,還敢把咱們教主直接等晾在大門外。一會兒等老子進去,他媽的老子非砸扁了她不可。一個彪形大漢嘴裏不幹不淨的怒聲罵道。
眾人正你吵我嚷的叫罵著,一陣飛快的腳步聲從上院傳了過來。爺!爺!真的是您回來了嗎?是大牛那既興奮雀躍又急促的聲音。顯然大牛是跑著出來的。
哐啷一聲,漆黑的大門被推開了。大牛氣喘籲籲的跨門迎了出來,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瘦弱小丫頭。
爺,您真的回來了,大牛可算把您給盼回來了。大牛趕緊上前接過夏冷岩手中的韁繩喜顏於色的說道。
大牛,你他媽的瞎了眼啊!教主回來還不給開門。現在你就給老子收拾東西馬上滾!大力瞪著兩隻眼睛怒聲叫罵道。他原本是想罵大牛身後的小丫頭,但見其低著頭認罪態度良好,也就不再追究了。
嗬嗬,大力哥,想罵你就罵吧。隻要咱們爺回來就好。大牛憨憨的笑了。他正是當日跟夏冷岩一起站在擂台下的那個少年。
對不起,我不知道夏先生是教主,所以就……,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他身後的小丫頭瑟縮著瘦小的肩膀,小心翼翼的躬身賠著罪。小臉兒,手上,身上全是泥巴,髒的就像隻大花貓。
瞎了你的狗眼!大力指桑罵槐的罵了大牛一句,頭也不回的進院子了。
大牛瞪著一雙眼睛,張大了嘴巴回頭望了望正撅著小嘴站在自己身後的那個小丫頭,又同情的看了看大力。你先威風著,等會有你好看的,到時候你可不要暈倒。
眾人一進頭道院的大門,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紛紛回頭確認自己是否有進錯門。就連素日遇事波瀾不驚的夏冷岩都怔在當地。
諸葛家老宅完全變樣了。他們臨走前諸葛家老宅可不是這般模樣。
夏冷岩年紀不大便身負血海深仇,沉重的心理壓力造成了他孤僻乖張,邪獰無情的性格。平日裏他鮮少與人交談,隻喜歡一個人獨處。諸葛清卿母子搬出老宅之後,本就好靜的他隻留下兩個做飯的和幾個收拾院子的下人。後來發生了刺殺事件,幾個下人全部被殺,他不願再連累無辜的人,是以隻找了幾個婆子每天早上過來為他們做飯洗衣服,收拾屋子,晚上便讓她們各自回家,從不允許她們在院內留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