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這兒?還是這兒?齊天嘯不斷地活動著手掌的位置。
老爸,你到底能不能行了?連撓個癢癢都找不準地方。哈哈哈哈,不對不對,不是這兒,你撓著我的癢癢肉了。哎呀,我都快被你折磨死了。啊……小相宣像個毛毛蟲似地在那不斷的扭動著身子,一會兒哈哈大笑,一會兒滿臉的痛苦之色。
諸葛清卿被他們父子二人吵的一個頭兩個大的,無奈的放下手中賬本和鉛筆,坐到了小相宣的旁邊。臭小子,就你事兒多。她邊罵邊輕輕的撓著小家夥的後背,小家夥居然舒服的閉上了眼睛,發出一陣陣shen吟聲。
起初倒不覺的怎樣,可是不經意間,諸葛清卿卻發現齊天嘯麵色赤紅直勾勾的望著自己。騰地一下,她的粉頰也飛上了兩朵紅雲,氣氛頓時尷尬起來。
唔,真舒服。老媽,還是你最會撓癢癢,簡直舒服死了!渾身舒暢的小家夥閉著眼睛順勢躺倒在諸葛清卿的懷裏。
原本想起身離開的諸葛清卿不得不硬著頭皮繼續坐在父子二人的旁邊。小相宣翻了個身子,一隻小手摟在諸葛清卿的腰上,另一隻小手卻對著身後的齊天嘯做了一個ok的動作。摟著兒子的諸葛清卿渾然不知這竟然是父子倆的陰謀。
一家三個人正其樂融融的坐在那裏,福兒卻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見過王爺。意見齊天嘯也在,福兒趕忙施禮。
福兒,什麼事那麼急?諸葛清卿望了一眼小相宣小聲問道,她懷中的小東西已經迷迷糊糊的快要睡著了。
姐姐,府尹大人來了,說有急事要見王爺呢。福兒畢竟是王府中人,就算離開那裏很久,她依然心中膽怯,依然不敢正眼看齊天嘯。
諸葛清卿望了一眼齊天嘯,後者點了點頭。
請他到內院客廳等我們。諸葛清卿柔聲道。
福兒出去後,諸葛清卿看了看正欲起身離去的齊天嘯,又看了看懷中的兒子,欲言又止。她一直在猶豫,是不是該將張萬奇和董誌柏之事告訴齊天嘯。那件事,是越兒回京城的籌碼,現在說為時過早。可是不說,她卻擔心養虎為患,錯過時機。
裴哲修是送信來的。
從京城而來的八百裏快遞。
嘯兒:日前朕接到密報,臨城東海口有私鹽交易。
期望吾兒能速速趕往臨城,將其一舉拿下。
若是人手不足,可直接向總督董誌柏求助。
變通近身行事,勿將此事張揚的人盡皆知。
是非曲直日後議,先解決此事免國資流失。
內心焦急,交易與九月初八,朕擔心不已。
奸商劣紳吾兒大可直接處置,後告與朕知。
看完這封密信後,齊天嘯臉色十分難看的將密信付之一炬。裴哲修,這封信是什麼時候到的?齊天嘯的臉色幾乎是鐵青的。
剛到下官手上.下官是直接過來的。見順王麵色陰沉,裴哲修知道事態嚴重。
本王臨時有事要去一趟臨城。這些時日,你一定要保住那些黑衣人的命,絕對不許有任何閃失。若有異變,本王為你試問。齊天嘯冷冷的吩咐道。
王爺,是否用下官派人與您同去?裴哲修不無擔心的說道。
不用了,有龍家兄弟和鐵衛陪我足矣。你隻要搞定那幾個黑衣人就行了。有了八個能夠敵狼拒虎的鐵衛他還有何可擔心的。
搞定……王爺,這可是要辦好的意思?裴哲修小心翼翼的問道。
這……是那意思。齊天嘯略顯尷尬的道。沒想到跟兒子一起呆了這些時日,居然連他的口頭語都學會了。
哦,下官遵命,下官先行告退。裴哲修起身告退向門外走去,口裏還不停的重複著,搞定。
裴哲修走後,齊天嘯陰沉著臉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語。
九月初八理應是太子與那芸珠公主和親之日,此次和親並未昭告天下,為何那班鹽商偏偏要將私鹽交易時間定在那日?難道是巧合?即便如此,太子的婚事,父皇亦不可能隻字不提。還有,既然是八百裏加急的密函,父皇為何用藏頭詩的方式告訴自己,日期若變董誌柏是內奸。難道父皇知道這封信的內容已經外泄?
若說別人是內奸尚還好說。這董誌柏可是天子門生,一帶封疆大吏,手中還握有重兵。嚴格的說形同一方的土皇帝,握有如此重權,如此得父皇的喜愛,他為何還要背叛父皇?除非……他是為了下一個皇帝賣命,不然他是不會甘冒如此大的風險。二哥連孩子都不要,自然不會是他。東宮!董誌柏是東宮的人。!
這些並不是他最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