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冷岩忽然覺得,這女人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是充滿誘惑,沒有一處不是勾引自己欲火焚身的火種。她天生就是一個惹火精,從那天晚上看到她身體的那一刻開始,自己的心就已經淪陷了。
原本纖瘦輕盈的嬌軀此時變得重若千斤。夏冷岩每走一步都是那麼的艱難,這條路也變得好漫長。
一路忍著脹痛,好不容易才挨到祥瑞客棧,還好此時客棧中並沒有多少人。
夏冷岩頂著滿頭大汗將諸葛清卿放到了床鋪上,天知道那些汗珠裏有幾滴是累出來的,又有多少是欲火燒出來的。悲哀的長歎了口氣,他將自己扔到了椅子上。若是此時幽晴在就好了,可以把這個女人放到她的房間裏。
床上的人兒不知是因為睡姿不合適,還是做了噩夢,竟嚶然有聲的哼了出來。衣領也因為側躺而半敞開來,一片雪白的豐滿胸肌盡顯眼前。
夏冷岩原本已漸漸開始消退的欲火雜念在瞬間如排山倒海般的卷土重來了。
自己什麼時候變得像隻色狼,盡想著這些齷齪之事。
打從成人闖江湖後,自己接觸過的女人也不在少,根本就沒有過什麼心動的感覺,更別提像今日如此強烈燃起的欲望了。就連自己一向乖巧聽話的小兄弟,今日竟然也變得昂首挺胸毫無理智可言。
一頭紮進冰涼的水盆裏,夏冷岩漸漸的冷靜了下來。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將這個女人趕緊送回諸葛家大院,不然自己今天晚上的覺就徹底泡湯了。覺泡湯了是小事,一旦自己控製不住對她做出點什麼出格的事情,那才是大事。
可眼下讓誰去通知諸葛家的人呢?幽晴不在。將諸葛清卿一個人留在客棧他不放心。找店小二去,他又因為看店沒時間。夏冷岩隻好無奈的坐在椅子上看著床上呢喃輕語的人兒發呆。
絕對不能讓這個惹火精留在自己的房間裏。這是夏冷岩對自己的嚴重警告。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夏冷岩在屋子裏不停地轉著圈。到目前為止,這女人已經撩了數次衣領了。如果再這麼繼續下去的話,他會忍不住的要了她。
比他還著急的是諸葛家大院裏的那位小謝同誌。天色將黑的時候他小小的身影就已經在門口徘徊不止了。
照理老媽早就應該回來了,為何都快天黑了還不見她的蹤影呢?今天老媽要是和青山一起出去自己還不會這麼心焦。偏偏是和那個帥的一塌糊塗的鐵人師傅一起出去的,那個家夥根本就是女人的致命殺手。
怎麼辦?荔香園那裏自己又不能去打聽。去他的客棧問問,興許老媽半途又去辦別的事情了也說不定。打定主意,他便叫上青山和福兒兩個最貼心的人出發了。
趕到祥瑞客棧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經過店小二的證實,天子號房裏的客人早就回來了,回來時還背著一個男的。
小相宣和福兒的心都不由得咯噔了一聲。
小相宣更是急得跟那什麼似的,連跑帶爬的衝向了二樓。就在三人將要衝進房間的時候,小相宣來了個緊急刹車。福兒小姨,你跟青山叔叔還是到樓下等我們好了,我跟我娘馬上就下來。
福兒與李青山依言下二樓等去了,小家夥卻像隻貓一樣輕手輕腳的掀開了房門。屋內一片漆黑,連盞燈都沒點。
小相宣的心情也跟著黑了下來。
夏冷岩滿身濕漉漉的坐在桌子旁,正在那想著一些不著邊際的事情。他發現不管自己想什麼,最終都會聯想到諸葛清卿那裏。他覺得自己已經完蛋了,要麼是得了失心瘋,要麼十之八九是中了這女人的蠱毒。
盡管心不在焉,但房門發出的細小聲音依舊沒有逃過他的耳朵。他好笑的看著房門口那個像小狗一樣爬進來的小家夥,他爬著進來和走著進來有很大的區別嗎?高度好像幾乎差不多少嗎。
一進門,小家夥便被屋內衝天的酒氣差點嗆躺下。
可惡的爛鐵人,早就看出你他媽的不是個什麼好鳥。枉費我老媽這麼信任你,你居然趁這種機會把她灌倒非禮她。小家夥趴在地上,心裏在那嘰裏咕嚕的罵個不停。
憑著記憶他悄悄地靠向床邊,摸到床後站了起來。擔心自己的粗氣聲引起注意,他把一隻小肥手捂在自己的小嘴巴上,另一隻小肥手卻在給自己不斷順著氣。
床上好像有呼吸聲,而且是一個人的呼吸聲。小家夥雖然眼睛看不清楚,但是兩隻耳朵卻已經豎到了腦袋尖上。老媽她不在這裏。難道真的辦別的事情去了?
籲。害自己好一個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