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這一老一少兩個嬉鬧夠後,諸葛清卿和順王爺又帶著小相宣去太後,皇後以及各妃宮裏分別請安。傍晚時分才回到順王府裏。
一家三口前腳剛進順王府大門,後腳皇上的賞賜也跟著進了王府。
皇帝下旨,封順王府小世子淩相宣為紅頂子爵爺,除了封號以外,皇上還禦賜了各種各樣的珍奇古玩和金銀珠寶。
這一道聖旨,無異在滾燙的油鍋裏倒下去一瓢涼水,整個王府登時就炸了鍋。
小相宣被封為紅頂子爵爺這件事,不但整個順王府炸了鍋,就連宮中也是一片議論之聲。
永寧宮內,搖曳的燭光中,老太後坐在躺椅上,齊凱延則坐在躺椅旁邊,母子二人在小聲議論著什麼。
“皇兒,哀家覺得你今日賜封之舉,稍顯唐突。上次賜玉尚且沒有大肆宣召,這次卻為何這般無所顧忌。那李纖若之子身為順王長子,已經七歲,尚未得到任何封號。你卻……哀家恐此舉會給那丫頭以及孩子帶來禍事。給嘯兒亦會帶來諸多麻煩。”老太後若有所思,稍顯擔憂的對齊凱延說道。
“這個母後不必擔憂,朕也是思量了很久才做的決定。對他母子的安危,朕早有安排。對此事會產生的後果,心裏亦早有準備。”齊凱延若無其事的說道。一想起白日小相宣胖乎乎的小身子,肥嘟嘟的小臉蛋,可愛的小模樣,以及那極其成熟的小眼神不僅啞然失笑起來。
“唉,哀家向來主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然,皇上即已做決定,哀家相信必有你自己的理由,那哀家也就不再多問了。隻是,哀家有些擔心,後宮會因此掀起驚濤駭浪。希望二十年前那樣的慘劇不會再發生了。”老太後愁容滿麵心有餘悸的說道。
“母後,此次賜封,不但是朕對賢德側妃以及那孩兒偏愛有加。而且朕也想藉此逼那隻老狐狸出手。如此一來才可知道這許多年來,他的手伸的究竟有多長,朕才好決定該怎生處置他,他……掌權太久了。上次賜玉他竟然毫無反應,朕就不相信這次他還能坐得住。倘若他們真的都無動靜,朕就正好趁此機會將老三家的那小娃兒做大。不管他動與不動,結果如何,朕都會有所得。母後,嘯兒那邊暫時還不能讓他知道朕的意思。”齊凱延麵色凝重的直視著牆角處的某點,沉聲說道。
“皇上說的可是那一手托兩家之人?”皇太後沉吟半晌後問道。
齊凱延無言的點點頭,以示皇太後所言不假。
老太後也無言的點了點頭以示明了。
“既如此,哀家就不再多言。隻是,一定要派人暗中保護好那丫頭和孩子,千萬不可掉以輕心。”臨了,老太後憂心重重的叮囑道。
此時的泰安宮內,另外一對母子也在麵色凝重的議論著此事。
“母後,無論如何這次您一定要幫孩兒。父皇簡直太過份了,兒臣的兩個兒子尚且都沒有封號,他卻把那個小雜種封為了子爵爺。就算他想偏袒老三,也不能這般明顯。這,這讓孩兒在眾人麵前情何以堪!”太子齊天浩怒發衝冠,大發雷霆的擂著桌子。他身穿明黃華服,頭戴白玉盤龍發冠,五官清秀卻又帶著一抹帥氣,在那抹帥氣中卻又透著幾許俊俏。長眉俊眼,唇紅齒白,容貌多繼承了其母的柔媚,卻少了幾分其父的剛毅霸氣。
“浩兒,休要發怒。依我看,你父皇此舉恐非你想的那麼簡單。你想,太子的長子次子尚未賜封,老三的長子也未賜封,卻單單賜封了那個小雜種,你不覺得事有蹊蹺?既然你父皇的心意尚不明了,我們便不可造次,此事還需從長計議。”於媚娘桃麵帶凝,星眼輕眯,柳眉微蹙的輕語勸慰道。
“可是兒臣實在咽不下這口氣。此舉將兒臣置於何地呀!”齊天浩依舊憤然捶胸頓足。
“浩兒,你讓母後好生失望。如此沉不住氣,以後怎成大事?枉費母後這許多年來花費的這些心思。”於媚娘陰著臉,麵有慍色的訓斥著麵前的太子。
“那兒臣究竟該如何是好?母後,此事您可不能坐視不管。倘若連您都不幫兒臣,那兒臣就隻有死路一條了。”齊天浩六神無主的哀求道,從小至今,他都不曾真正自主的做過幾件大事,對於皇後的依賴也是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