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愛小曼，小曼愛尹又榮。
這便是他們三人之間的關係。
“我在外頭等你。小曼，你要是有什麼閃失，我便立刻下去陪你。”
這是他的承諾。
她若死了，他絕不獨活。
“對不起。”
衛曼的道歉，儼如一把利劍刺進了微生夜晟心裏。
她跟自己道歉，為的是什麼？
道歉這段時間把他當做替身，還是道歉自己根本沒有他？
微生夜晟不想知道，所以他在看見小十幾人將尹又榮的病床車推進暗室時，轉身離開。
“我不需要對不起，我需要的是你好好活著。”
他留下這句話，身影便消失於暗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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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神，你沒有必要傷害自己。取出他的魂魄，你不就能知道他是不是尹神？”
冥漂浮在空中，俯視著玉床上的男人，似想把他盯出個洞來。
明明人都死了，魂魄卻還沒出現，這真是個奇跡。
難道，他對留在這人世間的信念真有如此之重？
嘖，他作為冥界的王，這樣的情況，甚是少見。
“不可能。”
冥的想法他知道，尹又榮的這副軀體，他要她放棄。
已經是死亡之人，她是無論如何都沒法將他救醒的。
除非......她把她的心，給他。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他是不是尹神？
假若他是，隻要你取出他的魂魄，放到那副與尹神一模一樣的軀體中。
尹神便重生了不是嗎？曼神，你在猶豫什麼？”
冥繼續循序漸進的誘引著衛曼走進他的思路走。
可衛曼是誰？失心劫的解除，讓她恢複了記憶。
如今的她，又怎麼可能受他的控製。
“冥，這一世，我的確是抱著尋找尹神的下落而出現的。可如果我這麼做，無論是對又榮，還是對夜晟，都不公平。”
“那你打算怎麼做？你明知道，他已經死了，你根本救不活他！
除非你讓他的魂魄取出，屆時你還是需要一副肉身。”
“不，”衛曼搖頭，“讓我想想......”
她還沒法做下定奪，該拿他怎麼辦。
換了一副軀體，他會喜歡嗎？
這副已經死亡的肉身，她，不想放棄......
“隻要他能活著就好不是嗎？曼神，我們不可能讓你做另一個選擇。眼下讓尹又榮複活隻有一個辦法。”
讓他的魂魄到別的身體上去。
“要找到讓他完全適應的身體，談何容易。不，讓我想想。”
衛曼側坐在玉床上，伸手撫摸那毫無血色的臉龐。
這張床是能保住他的肉身再久也不會腐爛沒錯，可......她該怎麼做？
她，的確沒有那個辦法讓他複活。
她是神不假。
可當年，她親手殺了尹神和凱神，都束手無策。
即便是到了如今主神稀少的世界，她恢複了曼神的力量，也無法將已死的衛公館數百號兄弟複活。
那......是逆天而為。
觸犯天怒，必然，沒有好下場。
“其實有一個辦法你可以試試。”
冥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他之前所聽聞的如果不是假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