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時代,於衛曼而言,是最差勁的。做事放不開手腳,處處受限。
不由得心裏一陣鬱悶,若熟知她的人此刻便能清晰感受到那對美眸下的溫度越發冰冷。
“曼姐,老頭們也是為了你好......”
熊正和一邊出聲勸著太師椅上已有動怒氣象的女人,一邊微微後退,而一旁的孿生弟弟熊正宇一臉看好戲的神態。
“嗯?”衛曼斜眸一撇,熊正和唰地逃離原地。
“曼姐,我什麼都沒說!”
他還想多在T市瀟灑幾年。
熊正宇見自家哥哥踩到地雷,隻好站出來圓場。
“姐,你不順著那些老頭的意思做。他們也拿你沒辦法阿,整個衛家沒了你,他們比誰都急。”
衛曼臉色微微緩和了一下,熊正宇一臉得意地看向角落裏的自家哥哥。
如出一轍的俊臉,若不是兄弟倆人性格差異實在過大,不說話時,還真鮮少有人能分別他們兄弟倆。
“可...”
熊正和弱弱地開口,他實在不想和自家主子對著幹...
“死丫頭!”辦公室的門被猛地推開,一位幾乎滿頭白發的老人朝著太師椅上的衛曼破口大罵,手顫顫巍巍地指著。
熊氏兄弟默默地退到太師椅後站在衛曼的兩側,無論私底下老大和他們不像主仆關係,但在外人麵前,他們絕不會失老大一份臉麵。
見太師椅上的女人隻是低頭聞著手中的茶香,安永福氣得恨不得將手中的拐杖朝她扔去!
當上衛家的主事就可以不將他這長輩放在眼裏了嗎?
“有事嗎?福伯。”
衛曼放下手中的茶杯,慢悠悠地站起身朝老人走去。
身高約摸一百七十多的她瞬間將矮小的老人身前的光遮去,安永福感受到無形的壓力。
“有什麼事讓手下帶個話就好了,大老遠來到這,你這身子骨哪裏受得了?”
衛曼不冷不熱地扶老人往一旁的椅子坐下,語氣中也隻是客氣,並無尊敬。
安永福心中對衛曼的怨氣更深了,年老但卻精明的雙眸卻在暗地裏死死盯著那不遠處的太師椅,那,原本該是他的位置!
“丫頭,不是福伯逼你結婚。隻是當年,你父親的遺囑裏明確寫著,若你23歲前還未成婚,便不能繼續擔任衛家的主事。”
他巴不得她孤獨終老!
衛家的人都一個德行!就連衛權那老頭子,也是到了年近60才得來這麼一個女兒。
到死都還是一個人,呸,衛家的人活該孤獨終老。
獨霸著衛家這麼大的家業,讓旁係的人永遠無法沾染。
“喔?這麼說,福伯你已經有合適的人選接任衛家這一攤子了?”
對於幾年前逝世的父親,衛曼有時候真的不能理解他為何讓自己急於成家?
他不也是到死,戶口本配偶欄上都未寫上任何一個女人的名字嗎?
嗬嗬,成家?她才23,況且,放眼整個T市,敢娶她的男人,又有幾個有好心眼了?
她才不會吃飽撐著,放任自己近五年來辛辛苦苦穩定衛家的江山,平白無故送人。
也不想想,當年父親剛過世時她才十八,剛成年的她,就不得不絞盡腦汁地穩定衛家當時一窩蜂的狀況。
衛家的主事,這代表了無上榮耀的位置,誰都想坐。
若不是衛家這一脈隻剩下她一人,她想,她估計當年會被暗殺得更快。
畢竟,這些老頭還是很忌憚衛家斷後的。
“死丫頭,你說的這是什麼話。隻要你趕在下個月生日前完婚,衛家的主事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