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木洲決定調查當年的事,雖然子涵是他和藍桉的孩子沒錯,但是如果當年的事不查清楚,他和藍桉的心裏都不會安寧。
“真的要回去嗎?這麼多年了,其實我更希望就這樣算了,隻要子涵和你,我們一家平安無事,其他的都不重要,畢竟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藍桉說。
曾經也想著報複,想著要讓那雙手沾滿她孩子鮮血的人都一一懲罰,可是當知道了子涵的身份之後,再看看現在幸福的生活,她不想再去報複了。
冤冤相報何時才是盡頭?
藍桉靠在簡木洲的懷裏,閉上了眼睛。
前幾日那個綿長的夢醒來後,她真的已經釋然了。
那些過去,就都過去吧,她不想追憶,更不想緬懷。
人生很短,她沒有必要為已經無法改變的過去浪費時間,她應該珍惜現在的每一天。
“不要再去查了好嗎?管他真相是什麼,現在子涵都在我們身邊,我們一家三口都在一起的,快快樂樂的不是嗎?不要去查了好不好?”
藍桉皺著眉頭,她隻是擔心,如果不查了也許他們能夠平平安安,安安靜靜地度過餘生,這一查,誰也保不準會掀起怎樣的血雨腥風,萬一逼急了那些人,他們狗急跳牆了怎麼辦?
“一家三口嗎?”簡木洲將她扶起來,“你確定?”
“……”
藍桉有些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一臉茫然地看著他。
簡木洲吸了吸鼻子,一臉委屈地跟她對視,“你到現在都不肯跟我領證結婚,你還好意思說你和我還有子涵是一家三口嗎?”
“……”
藍桉有些無語,抿了下嘴唇,“那個,一張證真的就那麼重要嗎?”
“當然!”簡木洲顯得特別的激動,“那張證代表了我的身份和地位!”
“……”
藍桉表示她真的錯了,她從來沒有想過那張結婚證對他來說居然這麼的重要。
“走吧,拿上證件,現在去民政局。”
“……”
簡木洲呆若木雞,半天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藍桉隻是看了看他,沒有催促,轉而去換衣服。
過了好大一會兒,簡木洲這才回過神,立刻跑去將自己藏起來的證件拿出來。
“媳婦兒,你可不能再騙我了,今天你要是不跟我把證領了,我可真的生氣了。”
“知道了,趕緊換衣服去,穿上白襯衣。”
“遵命!”
上午十一點半,簡木洲做夢都在夢的結婚證終於領到了手,壓根就沒讓藍桉摸一下,直接就踹在了自己的口袋裏。
“媳婦兒,我們去吃飯慶祝哈!”
“簡木洲你好意思嗎你?結婚了,鮮花沒有,戒指沒有?有你這麼摳門的嗎?我怎麼就嫁給你這個鐵公雞!”
簡木洲嘴角抽了抽,“媳婦兒,我們都老夫老妻了,咱不玩那些華而不實的花樣,踏踏實實過日子才是根本,走,吃好吃的去。”
“男人果真都靠不住!結婚前一個樣,結婚後一個樣!”
藍桉假裝生氣了,甩開簡木洲,自己先走了。
簡木洲正要去追她,這時候他兜裏的手機響了起來。
“媳婦兒,你等我一下,我接個電話!”
一邊喊著,一邊接通了電話。
剛一接起來,就聽到了子涵的聲音。
“你這個醜女人,你放開我!”
“子涵!子涵你怎麼了?”
藍桉聽到身後的聲音,心口一緊,立刻停下來,轉過身。
“出什麼事了?”她問。
簡木洲衝她搖了搖頭,對著手機再次問道:“子涵,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這時候,電話裏傳出了馮優優的聲音,“簡木洲,我就問你一句話,你到底要不要我和我肚子裏的孩子?”
“馮優優,如果子涵少一根頭發,我會連你和你肚子裏的野種一起殺了,不信你試試看!”
“也就是說,你不要我和我肚子裏的孩子了?”
“馮優優,你何必自尋欺辱,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你,何況你肚子裏的孩子究竟是誰你比我更清楚!你最好是別胡來,把子涵放了,我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
“你放我生路?簡木洲,事到如今,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你手裏簡式集團所有的股份轉給我,我就放了藍子涵。”
簡木洲沒有任何的猶豫,“好,在哪兒見麵?”
“不用見麵,會有人帶著東西去找你,你隻需要簽字確認就行。”
馮優優掛了電話後,藍桉這才重新又問簡木洲,“出什麼事了?”
“馮優優挾持了子涵,要我把手裏的股份全部轉給她。”
藍桉的臉色緊繃著,“她是不是知道子涵跟我們的關係了?”
簡木洲搖頭,“聽她的語氣應該是不知道,如果讓她知道,估計就不是隻要股份這麼簡單。”
“那你打算怎麼做?”
“把股份轉給她。”
“你覺得她得到了股份,就會放了子涵嗎?”藍桉反問。
簡木洲搖頭,“我不知道,但是現在我們隻能按她說的做。”
“不,這樣隻會害了子涵。”
藍桉堅定地看著他,上前一步,握住了他的手。
他太緊張了,已經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阿木,靜下心來想一想,馮優優最在乎的是什麼,既然她能把我們最在乎的人挾持,我們為什麼不能那麼做?”
簡木洲麵色一怔,隨即眸底泛起亮光。
藍桉緊了緊他的手,“不要自亂陣腳,越是這個時候越是要冷靜。”
她又問:“馮優優跟蘇依依是同父異母的姐妹?”
簡木洲點頭,“嗯,馮優優的母親是小三上位。”
“我聽說馮優優的母親跟你父親曾經是戀人?”
“對,他們年輕的時候戀愛過,應該還是彼此的初戀。”
“他們為什麼分開你知道嗎?”
“不清楚。”
“那就去搞清楚。”
“不是。”簡木洲十分的疑惑,“桉桉,為什麼要查馮優優的母親?那個女人已經死了很多年了,一個死人,就算是馮優優再在乎,我們能怎麼挾持?”
藍桉笑了下,抬手捏了捏他肌肉緊繃的臉,“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就按我說的,先讓人去查,查一下你父親跟馮優優母親的關係,以及馮優優母親死亡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