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中恐怖的【星祭】已經千年沒有再出現過,百年之後的氹硫大陸上,一種名為【赤素子】的神秘東西在各地域先後湧現。
此時,一個身藏秘密的嬰兒正命懸一線!
“別跑!臭娘們兒,你給我站住!”
“再跑,再跑看我不殺了你!”
身後是粗暴的叫吼聲。
少女白月晴已經精疲力竭,她能感覺到自己已經很難再支撐下去,而身後那些殺手一路從景城追到這裏也絲毫沒有要停歇的意思。白月晴心想著,對方有七八個人之多,而且都是實力和自己相當的血術師,而自己卻僅是隻身一人,懷裏還有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兒,要不是憑著自己比對方多幾分智慧,現在恐怕早已命喪黃泉了。
在景城時,自己能在大街巷店鋪客棧間與他們周旋,而此時眼下卻是四野開闊的青坡,根本找不到藏身之所。照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自己就會被抓住,與其這樣,還不如拚一次!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白月晴突然轉身,朝著懸崖的方向疾奔過去,裙袍頓時在風中揚起。這時身後那些身著黑衣的殺手也不禁一愣,不明所以地大眼瞪眼。
“娘的,這娘們兒是瘋了嗎?”在這群殺手中,帶頭的看到這情況不禁破口罵道。
“大哥,這…這…娘們兒是要幹嘛?”一名手下愣頭愣腦的,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
“**眼睛是瞎的嗎?”帶頭的狠狠地訓斥道。
“傻啊你,要跳崖了你看不到呀?”另一名手下不樂意地提醒道。
“都愣在這裏幹嘛?還不快追!”帶頭的怒火衝地大吼道。他心裏很清楚,出來時自己的主人已經明確交代過,一定要把那嬰兒帶回來。那嬰兒還抱在那少女的手裏,而眼下她要跳崖自盡,那她懷裏的嬰兒豈不是跟著一起下去了?這樣下去,自己回去就無法交代了,想想自己主人那副一直擋在帷幔背後的臉,心裏就不禁瘮的慌,他不敢去猜測那是一張怎樣恐怖的臉。
已經來不及了,在自己的人馬還沒趕到時,卻看見白月晴已經站在了懸崖邊緣上。
疾風從身後空曠的深淵裏吹過來,清冷而冰涼,白月晴的衣裙被疾風吹得獵獵作響。她意識性地摟緊了懷裏的嬰兒,讓這孩子和自己一起葬送深淵,她於心難忍。
被追殺了一整,東躲西藏也沒顧得上給孩子喂點東西,白月晴看了看懷裏的嬰兒,不禁覺得心疼起來。
“看你還往哪兒跑。”一名手下追了過來,停下了腳步,氣喘籲籲地道。
“跑不了了吧?姑娘你可以啊,為了追到你,我們今都還滴水未沾,粒米未進呢!你要是再……”像是終於鬆了一口氣,一名手下嘴角揚起了一抹得意地道。但話還未完,帶頭的一大巴掌已經從他的後腦勺上招呼了過來。
“哎喲,大哥,你輕點兒。”這手下吃痛叫了起來,咧嘴望著帶頭的。
“你們給我少廢話,退後點!”帶頭的走上前一步,將自己的手下攔在身後。
因為一路追趕過來,已經累得上氣難接下氣,衣衫也是顯得有些淩亂。帶頭的整了整衣衫,定了定神,平緩了呼吸,目光平和自然地移向白月晴。
“怎麼?不追了?你們不是要殺了我嗎?”白月晴眉眼輕挑,嘴角擠出一抹冷笑。
“姑娘,實在抱歉,這都是手下不懂事的蠢話,還請您見諒。我想您一定是誤會了,我和你無冤無仇,怎麼會要殺你呢?”帶頭的性格本就粗暴殘忍,但此時為了到達目的,儼然成了一個謙謙君子,和聲和氣慢條斯理地道。
“哦?既然你們不是要殺我,幹嘛還要苦苦跟在我後麵追了一整呢?”現在這種情況下,白月晴也變得不緊不慢,白月晴心想:“反正都是將死之人,還急什麼。”
“姑娘可能真的誤會了,我們追你並不是因為你。”雖然帶頭的話是和聲和氣的,但心裏還是狡猾無比,談話間腳步已經不自覺地向前移了兩步。
“你再動就不怕我跳下去嗎?”見帶頭的腳步前移,白月晴眉頭微皺,冷聲道。
“好,我不動,姑娘你別緊張。”和氣地笑了笑,忙應聲回道。
“緊張?嗬,我看緊張的是你吧?”白月晴不屑地望向趙雷,她心裏很清楚,他們追了自己這麼久,都是為了自己懷裏的嬰兒,“你你追我不是因為我,是因為我手裏的孩子,我的對嗎?”
“姑娘的沒錯,不過隻要姑娘把手裏的孩子交給我,我保證姑娘平安無事。”按照主人的交代,帶頭的知道,那個孩子才是重中之重。
“平安無事?那你拿什麼保證我平安無事呢?”纖長的睫毛微微一眨,白月晴問道。頃刻間,白月晴的心裏閃過一個念頭:“也許能利用懷裏的嬰兒作為虛擬籌碼,躲過這一劫。”
“那依姑娘您的意思呢?”帶頭的自然不傻,不會自己先開條件,等到對方開出了條件後,自己還可以斟酌斟酌,如果可以,就能爽快達成協議;而如果不可以,那還有繼續討價還價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