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從何而來?我們黃府自認對林雪兮百般愛護,也不曾苛待過她。”
黃文明完後就見林雪兮掙脫丫鬟的桎梏,奮力奔向錢翰林。
錢翰林見狀忙安撫道:“好孩子,別害怕,有我在這,這麼多人在場,沒人能將你如何。”
“叔父救命!我爹爹被革職查辦一事其中有諸多冤屈。”林雪兮著,竟當眾要作跪下的姿勢。
錢翰林自然不能讓林雪兮跪下,虛托著她的胳膊,“好孩子,你先起來,老夫哪能擔當的起你這一跪。”
沈蘿戳戳謝懷瑾的胳膊,對方心領神會的變戲法一般拿出個橘子,又要剝開。
“不,不是要吃橘子,你低頭。”
謝懷瑾依言微微俯首,沈蘿就湊到他耳邊,嘀咕:“你有沒有覺得這是一場早有預謀的大戲?怎麼就如此湊巧,今是宴席人那麼多,林雪兮就偏偏這時候搞事情。”
“我們看戲即可。”謝懷瑾一邊一邊又剝了個橘子,往沈蘿嘴裏塞了一瓣。
未免太過巧合。
四周的人都麵麵相覷,不知好端賭宴席怎麼最後卻是鬧劇收場。尤其是林雪兮口出驚人,林學士犯的可是殺頭的大罪。
若其中有尚書府在背後推波助瀾。
那是否是黃尚書有意要除掉林學士?
細思極恐。
眾人皆屏氣凝神,等待後文。
“林雪兮!”黃文明徹底撕碎自己偽善的麵具,雙眸陰鷙帶著一絲狠絕。
沈蘿懷疑他要是此刻手裏有把刀。
能毫不猶豫衝上去砍人。
林雪兮卻是露出一抹譏諷的笑意。
“你,你果真背叛了我?”
林雪兮卻是在心中冷笑連連,“我何來背叛,分明是你一直對我們林家圖謀不軌。我們林家對你不薄,你卻倒打一耙,害得我林家滿門身陷囹圄。我好恨呐!”
幾日前貼身丫鬟就曾告訴她,偷聽到黃文明同旁人算計林府的事。她心中大駭,這些日子黃文明的反常,她都看在眼裏。
如綠瑤這般辭,她心中愈加肯定。
林家的事同黃文明定然有關係,他想卸磨殺驢?休想!隻怕她再不動手,不用多久,對方就會殺她滅口。
反正她隻有賤命一條,又不能救爹娘性命,倒不如潑出去爭個魚死網破。
“怎麼,想要殺我滅口了?”
黃文明朗聲道:“少夫人生病了神誌不清,你們還呆愣著作甚?”
“我沒病,我清醒的很。是你,是你把通敵叛國的信偷偷塞進我爹爹書房,也是你偽造往來的書信,你是想把我們林家置於死地。”
沈蘿表示這瓜吃的太上頭了。
沒想到這還牽扯諸多。
“賤人!”黃文明不知從哪摸出一把劍,劍尖直指林雪兮而來。
“叮”的一聲,劍被暗器所擊。
黃文明憤然握劍茫然四顧,“是誰?”
顧元璟抖了抖衣袖,隱藏功與名。
黃文明惱怒不已,正要再次舉劍之際,卻被迎麵而來的一巴掌,打的頭暈眼花。
黃尚書還高舉著手,厲聲道:“畜生,你還當真要做出弑殺妻子的行為!?”
黃文明手中的劍“當啷”一聲落在地上。
他捂著臉頰,囁嚅著唇瓣,“爹,兒子不敢,是這毒婦她口出狂言,想要汙蔑兒子的名譽。”
“婦人之言,在座各位都是朝臣有頭有臉的人物,豈會不變青紅皂白隻相信一個婦人?我看你這是昏了頭。還不快給我帶著你的夫人滾下去,丟人現眼。”
黃尚書到底是老奸巨猾,三兩句就摘清,又向眾人陪笑道:“讓諸位看笑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