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扇門出動幾十名捕快,直奔東北而去,一時間鄧州城中眾說紛紜,有的說是南陽出了大命案,六扇門前去查案的,有的說是白河中出了水鬼,六扇門去抓鬼的。
眾說紛紜之下,南陽人卻是一無所知,直到一股龐大的煙塵出現在南陽城外,值守的都頭再次下令關閉城門,城中人這才知道,南陽定然是要出大事了。
“我說你這都頭,竟然將我家總捕頭攔在城外之外,你可知總捕頭是從六品的官職,比你南陽知縣都要高上一等?”
“這,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在下這就打開城門。”話說這位都頭卻是是不巧,昨天剛剛因為堵了六扇門的公人,被批了一頓,今天竟然將鄧州六扇門的總捕頭堵在城外。“得,晚上是又得挨罵了。”
張雲看著南陽城內雖然略顯破敗,但一片祥和的街道,不禁有些奇怪。從去往其他各縣查案的六扇門捕快傳來的信件來看,無不是民生凋敝,又有災民圍城,縣令們催促鄧州衙門早日運糧賑濟的折子,都快堆成山了。
可南陽城外不但沒有災民,城中也沒有亂象,實在是難得了。想到這裏,張雲一揮馬鞭道:“各捕快,自去尋南陽驛館住下,捕頭們隨我去南陽縣衙。”
“總捕頭大人來我南陽,蘇某未曾出城相迎,實在是罪過啊!”蘇經桓心裏有些奇怪,為何鄧州六扇門的總捕頭會親自帶著大隊人馬到南陽,最初聽到這個消息,他還以為這些人是來和紫山劍派動手的,可轉念一想,若果真如此,沒必要來南陽,應該是直接開往紫山啊?
“難道紫山劍派已經覆滅了?”蘇經桓心中種種猜測,若不是身旁的仆從提醒,怕要坐在椅子上,想上一整天了。
“蘇知縣客氣了,張某來南陽,是有要事,先來和知縣大人您報備一聲啊。”張雲笑著道。
“張大人客氣了,總捕頭督管一州之緝捕,哪裏需要來我這報備,實在是折煞蘇某了。”蘇經桓聽到這裏,至少確認了紫山劍派目前沒事,不禁鬆了口氣,“快裏麵請,裏麵請。”
蘇經桓帶著一眾捕頭到縣衙二堂坐下,開口道:“不知張大人來此有何要事,如果有用得到的地方,還請張大人吩咐便是。”
蘇經桓雖然是正七品知縣,屬於朝廷直接委派到地方的要員。而且還是以京官任職地方,可謂是地位不凡。但張雲管理著一州的六扇門捕快,又是從六品官職,無論是從職事還是品階上都比自己要高,蘇經桓可不想觸了黴頭。
即便六扇門的風評,要比錦衣衛好些,但也好不到哪裏去。錦衣衛是協助皇帝監察百官,六扇門則經常是那些巡查禦使們的情報來源。
“其實,也沒什麼,鄧州新定,神機營也在逐漸撤離,我作為鄧州六扇門總捕頭,在這期間,照例巡查一下各縣,免得有流盜做案,驚擾鄉裏。”
“如此而已?”蘇經桓略顯驚訝。
“如此而已。”張雲淡淡的說道,“怎麼,蘇知縣覺得,張某這樣做,是多此一舉?”
“不不不,我沒有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