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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傳來清脆的啼鳴聲,微風緩緩吹拂在臉上,這種久違的清爽感讓劉良臃腫且麻木的身軀本能的動了動,他下意識的吸了吸嘴角的口水,混沌不堪的思緒似乎也回歸了本體,不再神遊外,但緊閉的眼皮卻好像重達千鈞,任他如何費力都是難以睜開。
臉龐所觸及的地方有些冰冷,也有些粗糙,堅硬的質地分明是水泥地無疑,閉著雙眼的劉良突然苦笑起來,看來自己是在路邊睡著了,或者是昏迷了,混亂的記憶僅僅停留在淩晨他從酒吧出來的那一刻,膀胱快要憋炸的他剛走進後巷準備放點水,一隻帶著魚腥味的麻袋便從而降,接著就是一頓讓他旋地轉的海扁。
‘現在的人可真沒有同情心啊,也不知道幫我叫輛救護車……’
劉良滿肚怨氣的腹誹了一句,左手撐著地麵就想翻個身,但是長年燈紅酒綠、聲色犬馬的生活早就掏空了他的身體,以至於連翻個身都顯的那麼困難,他像極了一隻在化糞池裏剛剛飽餐完畢的肥膩蛆蟲,在地麵上硬是蠕動了半才總算翻了過來。
劉良的雙眼吃力的睜開了,他氣喘籲籲的看著頭頂瓦藍的空,萬裏無雲的好氣,幹淨的就好比處女的褲襠那樣令人向往,不過劉良卻愣了愣,記憶中的空好像就從沒這麼幹淨過,幹淨的簡直都有點邪乎,以為自己是呼倫貝爾大草原嗎?
“這……這是哪?”
一道帶著明顯迷惘的聲音在劉良身邊響起,劉良本能的轉頭看去,卻一下就樂了起來,看來昨晚倒黴的並不止自己一個,居然還有個這麼正點的妞和自己睡在一起,估計這穿著性感緊身裙的妞也是隻醉雞,那深青色的眼袋,紅腫的雙眼一看就是宿醉後留下的最好佐證。
“怎麼?喝大了,斷片啦?”劉良賊兮兮的看著女人壞笑,見女人詫異的看著他,他便懷揣著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的低俗想法,接著道:“要不要我給你提個醒?咱們昨晚一起在酒吧喝酒,喝開心了你就吵著要和我野戰,這不,咱們倆好像都整大了,辦完事就在這後巷裏睡著了,還記得不?”
“我……我和你野戰?在這裏?”女人難以置信的看著地上的劉良,而立之年的劉良雖然身體發福的厲害,但當年被評為校草的底子卻是還在,而且他身上血跡斑斑的襯衫和西褲一看就是高檔貨,頗有些老板的氣派,不過對方卻很快就蔑笑起來,不屑的搖搖頭道:“死胖子,你別在這忽悠姑奶奶,你昨晚一直跟在我屁股後麵想泡我,還不斷跟我葷笑話,當我不認得你了嗎?”
“呃……”
劉良反倒被對方的一愣,想了半才總算把自己斷斷續續的記憶給銜接上,卻突然大驚怪的指著對方叫道:“他媽的!我想起來了,打我的那幫人一定是你老公派來的!你他媽之前不鳥我,那幫人一進來你就主動跑來跟我跳貼麵舞,就是想讓老子給你的奸夫當替死鬼對不對?你個臭"bia zi"今要是不把話清楚,老子跟你沒完!”
“就憑你還想怎麼跟我沒完?”
女人扶著自己的額頭啼笑皆非的搖搖頭,見劉良像發怒的豪豬一樣蹦了起來,她有氣無力的擺擺手道:“好了,別在這瞎嚷嚷了,你不是想泡我嗎?現在就給你一個機會,帶我找間高檔酒店開個房,我陪你睡一覺總行了吧?”
“這……這麼便宜我?”
劉良下意識的停下咋咋呼呼的動作,滿臉狐疑的看著癱坐在地上的女人,而對方似乎頭疼的厲害,腦門上一根鼓出來的青筋正不斷的跳動著,很不耐煩的對劉良道:“我數到三,你不帶我走,大把男人願意帶我走!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