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國在在經過半個月的肅清反賊後,也總算是稍稍還了一個朝堂的一個暫且平穩的局勢。
眼看著過上幾日便是一個立春之時,西南將軍王銳也恰在此時提出再議即位之事。
然而,也就在他提出此事後兩日裏,西南將軍府卻是傳出三公主突然暈厥,不省人事的消息。
一時間,不由弄得人心惶惶。
也恰在此時,在陛下出殯,頭七之日都不曾出來過的大公主,竟是突然出現在了眾大臣的眼裏。
在其身邊隨著的,竟是還有一個令人意想不到之人——北國璟王!
而且在朝堂上出現之時,還讓眾人始料不及的便是,那個北國璟王爺,竟是顯出處處對大公主的維護之意。
一時間,眾人看王銳的眼神也開始巧妙起來,這可還真是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啊!
而且接下來,更讓他們意想不到的是,原本在朝堂上形成三足鼎立之時的柳丞相,鍾大人,王將軍三人之中,竟是有兩人看到那人出來上前恭恭敬敬的行禮。
如此動作,讓他們想要不去猜想這兩個人是如何做的都做不到。
細細想來,不由又有了幾分更深層次的琢磨,這個柳丞相和鍾大人一開始沒有表明立場,說不得真的就是在等著這個大公主回來也說不定啊?!
若是如此,那他們一開始的舉動,便也是能夠說得清楚的了。
看著那個突然出現在朝堂上的大公主,王銳先是眼神一亮,這世上,竟然還有如此玲瓏剔透之人?
隻是,還沒有看盡然,便對上了一道森冷的目光,硬生生的被其將自個兒的目光給逼退了回來。
那道目光,如同一把淬了毒的劍,即便是隔了幾步之遙,仍舊能夠讓他覺得心驚膽戰。
王銳心裏一驚,不由在心裏感慨了一句,接著便又有了更多的想法,若是能夠讓這般美人兒承歡膝下,可不是人生最大的樂事?
想著想著,王銳心間不由癢了起來,這可真是來到南國最大的收獲啊!
看到這個大公主,柔柔弱弱,除了周身的氣勢,與那高貴的氣度更吸引人外,還真的看不出這樣一個女子是有什麼本事。
想起自個兒為其來說話的那個人,王銳不由在心裏哼笑了一聲。
那個人,他沒有發現,竟然還是一個病秧子!到了如今,怕是暈過了三次不止。
好在前幾次也是有驚無險,可今日呢?正準備讓她同自己一同過來朝堂之上時,卻是又直接暈了過去。
也不曉得現下是否已經醒了過來,想到這個,王銳再次意味莫名的看了眼換意,行至她麵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然後轉身離去,即是那個人還不曾醒來,如今現下這個局勢也不是他所能夠控製的,他便先去看看那個人是否醒來罷。
若是醒來了,也好告知她這個消息,同她商議好對策。
隻是走之前,這個西南大將還特意走到柳少揚麵前,冷笑了兩聲。
原以為這個人當真是沉寂下來了心思,哪裏想到,他竟是在這兒留了一手。
這個大公主,若非是他安排的,怎麼的可能會在這麼好的時機下突然回來?
他可不相信!
若是真的如他所想,這個大公主才是最後的贏家了,坐收漁翁之利,可真是安排得妥當啊……
哼了一聲,也不曉得那個三公主殿下當初是抱了一種怎麼樣的打算,竟是真的同柳少揚合作了。
搖了搖頭,王銳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但是即便是如此,他們也不是一定就能夠成功,畢竟他們,也不會白白的為別人去做了嫁衣不是?
更何況,拋開別的不說,就隻拿百善孝為先的這個孝字而言,大公主在淩帝陛下下葬頭七之日為回來,已經犯了大忌。
她這般行事,已經是有了大不敬之罪,更是冒了天下之大不韙。
若是在這個上頭說上兩句,也足夠讓這個大公主手忙腳亂一場了。
想著,王銳便不由覺得,還是自個兒的大權在握啊。
畢竟那個北國王爺,雖說送了大公主殿下歸來,可不一定會幫她不是?屆時太子殿下派人過來,他再同太子殿下來一個裏應外合,可不是穩操勝券?
想著想著,王銳竟是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屆時,他就是一代功臣,若是同太子殿下將這個大公主賜與他,想必太子殿下也會應下的。
到時候,那可正是大權在手,美人在側,何樂而不為啊?
隻是,王銳的興奮勁兒沒有幾下,便被府裏慌慌忙忙尋過來稟告的下人給衝淡了。
那個人,竟是還沒有醒過來,而且,還吐了血!
王銳一聽下人的稟告,馬不停蹄的趕了回去,一進淩雨微屋裏的門,便察覺到了一股子的血腥味。
再看了眼地上的痰盂,竟是盛滿了猩紅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