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頭,還是將那女人納入懷中,換意沒有一絲抗拒的動作,倒是讓他心裏再度舒服了一些。
“小東西,爺問你,你這兩日,住在何處?”眸子閃了閃,修長的手指挑了一縷幽香緩緩纏繞。
如同星辰般的眸子一閃,換意終究曉得這個男人方才為何沉了臉色了,當下不由有些歉意,又有些心疼。
這是,自己又讓他擔憂了罷……
“柳府。”即便是曉得這個男人不想聽到這句話,換意還是如是道。
果然,繞著發絲的手指停頓了一下,“柳少揚?”
雖是問著,但話裏頭的哪裏有了半絲疑問,篤定異常。
“嗯。”輕聲應下,本是事實,她又如何能夠騙他,況且,在這個男人的麵前,自個兒又何嚐有幾分東西是他不曉得的?
若是不曉得,也隻是兩人之間的心照不宣,不願說罷了。
就比如,她當初為何要突然離去,又比如,周子默為何會這般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
“小東西,爺告訴你,你以後離那個姓柳的遠些。”一口咬在換意的脖頸上,周子默略帶了些懲罰的味道,“就是沒有那繞子西北大軍,爺一樣可以護你周全。”
囂張的話,帶著男人自信的氣息噴灑在換意的脖頸上,讓她不由自主的瑟縮了一下。
當初離開之時就覺得那個人對小東西的情愫不一般,前些日子還將他好不容易尋回來的小東西給帶走了。
冷哼了一聲,雖說別的人心思叵測,但好在他的小東西這還算是乖巧。
到了現下,換意哪裏還不曉得這個男人在鬧什麼別扭。
冰冷的心如同有了一種別的東西填滿,讓她情不自禁的迷醉其中。
稍稍抬起頭,換意看著那近在咫尺的臉龐。
老天給了他冷峻的容顏,他卻是把所有的溫情都留給了自己。
周子默,這一下,換意發覺,自己是真的離不開你了,這可如何是好?
在前幾日,我還能夠說,離開你。
如今,你又一次尋了過來,我怕,這一次,是我再也離不開你了。
“周子默,父皇……”
“子默。”淡淡的糾正,“小東西,爺喜歡你聽喚爺的字,以後就這樣罷。”
勾了勾唇,換意嘴角漾出一個笑容,一點一點同這個讓她心安的男人訴說:“父皇去了,其實我真的不曉得自己是什麼心緒了。我以為自己回沒有一絲悸動,當初下雪山之時,便想著,那個坐在九五至尊上的人,和我沒有半分幹係。”
圈著的手臂緊了緊,換意看不到周子默的表情,卻曉得這個人卻是感慨了一聲。
“隻是,真正當他沒有一絲聲音,即便是我站在他的旁邊,也聽不到他的呼吸聲時,我才曉得,原來並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的。”
“爺知。”輕柔的在換意的發頂上映下一吻,周子默的聲音柔和了半邊的月光。
“你說,父皇其實是真的愛著娘親的是嗎?”淡淡的問著,卻是在平靜中讓另一人聽出了那一絲緊張。
點了點頭,周子默眼神平靜,“自然是如此。”
其實,說起來,他該感激淩帝,若非是他,他也遇不上這個讓他願意一心一意愛著的,護著的小東西。
“小東西,你放心,爺會幫你的,定然不會讓你這南國落入到賊子的手裏。”周子默篤定道。
換意愣了一下,眼裏閃過一些莫名的神色,目光落在不遠處的匣子上,“父皇留下的遺詔,說若是我願意,便將南國好生治理,若是不願,或是力不從心,便再無南國之說。”
周子默,其實,若是你不來,南國,我是想送與你的,你定會好生照料彤微,會愛護南國的百姓罷?
周子默眸子一閃,心裏深處多了幾分探究,小東西的意思,是她無意於南國?
“周子默,若是我將南國送出去,會不會背上千古罵名?”低低一笑,換意這句話竟是讓周子默也難斷真假。
輕輕一笑,周子默搖了搖頭,“不會,若是你願意去做,不曾後悔,爺定會讓那些人無話可說。”
眼角上挑,眼神邪肆,就如同當初在北國,爺可以為了那些人說不出別的話,一把火燒了璟王府那般。
“周子默,我心悅你。”靠近周子默的耳邊,換意輕聲道。
“小東西,你說什麼?”周子默周身一震,滿臉的不可置信,稍稍拉開了距離,“你再同爺說一次。”
燭光下,是一張微紅的小臉,“子默,我心悅你。”
火光蕩漾,如同兩顆燒紅了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