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也就他一個人和這個姑娘熟識的模樣,再說,這個女子,一看就不是那種好想與的。
“啊?”撓了撓頭,劉武成也被王宣這樣一句話給弄懵了,咋又不讓他去受刑了呢?
“即是姑娘不願言明,還是武成你來告訴我罷。”輕輕咳嗽了一聲,王宣淡然道。
“本姑娘名紫月。”撇了撇嘴,瞥了眼劉武成,紫月抬了抬下巴道。
與其讓那個大老粗來說自個兒的名字,還不如自己親自說,省的寒摻了她。
紫月?王宣心裏沉吟了一下,有了計較,點了點頭,“不曉得紫月姑娘來自哪裏,所為何事?竟是直接闖入到了軍營裏來?”
說到最後一句時,哪裏還有方才給兩人倒茶時的悠然閑適的模樣,儼然是要秋後算賬的表情。
紫月不熟悉王宣這個人,沒有太大在意,劉武成卻是心裏一震,然而,也不是因為這個。
他隻聽到前麵半句就疑惑了,對啊,弄了這麼久,還不知道這個姑奶奶過來幹啥來了呢!
頓時,兩雙眼睛齊齊的落在了紫月的身上一雙探究,一雙好奇。
一間華麗的天字號客房裏,一個男子靜靜地坐著喝著手裏的茶,目光不知落在了哪裏。
一身白色的儒袍,更是給他增添了幾分溫潤的氣質,從側臉看去,線條也柔和在了氤氳的茶氣裏頭。
茶是新茶,人也溫潤,本該一副靜謐如畫的場景,卻偏偏有人不知死活的前來打斷。
“南宮,我知道了!”一道大大咧咧的聲音在人還沒有進到這間裏房便響了起來。
南宮逸眉頭一皺,身子不動,眼睛都沒有斜視一分,手裏的杯子卻瞬間飛了出去。
儲莫言興高采烈的進來,正準備告訴好友自個兒得到的消息,哪裏知道自己前腳還沒有踏進去,迎麵就一個東西朝自己的臉上砸開。
猛地一側身,東西擦著儲莫言的鼻尖而過,落在地上,發出啪的一聲響。
原本還滿臉的興奮的人,臉色瞬間就垮了下來,看著地上的那一堆碎片渣子,即便是落在了地上還冒著熱氣的茶水,眼皮狠狠地跳了兩下。
對著那堆碎片好一陣齜牙咧嘴,心裏如同被人割了肉一般的生痛,儲莫言氣得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他不說話,南宮逸自然也不會說,兩人就這樣捱著,更讓儲莫言氣憤的是,這人竟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我說南宮逸,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糟蹋東西?是不是看著不是你的,你不心疼,你摔得舒坦是吧?”還是忍不住,儲莫言抬腳走了進去。
每次和南宮逸這般,他發現自個兒幾乎沒有一次占到上風。
“怎麼?儲大當家的還差這一個白玉杯子?”將手裏的杯子轉了個圈,南宮逸似笑非笑的掃了這個房子一眼。
接著道:“我倒是不曉得儲大當家的還有這份閑心弄了這麼一個大客棧呢,名字到也取得好,取得巧啊。”
若是不知道南宮逸的性子,儲莫言還能將這話當成是讚美,但是明明是清楚的,他哪裏有這個連裝下去。
當下,臉一紅,脖子一粗,梗著喉嚨道:“怎的啦?就許你開茶館,不許我來開個客棧啊?我這客棧名字又招你惹你了?八客來,八方之客皆來,多討喜啊,你能不能不說這不討喜的話啊?”
一開始還中氣十足,說到中間時,語氣落了下來,到了最後,反而比一開始更加來勁了。
他就是叫八客來,雖說裏頭裝飾得是華麗奢侈了些,但是,他儲莫言也利用這家客棧賺了不少銀子好不嗎?也得到了不少情報好嗎?
“討喜,甚是討喜,即是有這麼多客人來,儲掌櫃的何必和在下計較一個杯子呢?”說到這,南宮逸稍稍停了一下,一雙帶著嘲諷的眸子落在了儲莫言的身上,“更何況,在下本就是送一杯茶給掌櫃的喝,也沒有讓儲掌櫃的躲開啊?豈能怪得了在下?在下還沒有說儲掌櫃浪費了一杯好茶。”
儲莫言盯著南宮逸整整看了三息時間才緩過神後,他不躲開,他不躲開白白讓那茶潑自個兒臉上啊?
還說什麼是給他喝的,有這樣欺負人的嗎?然而,就是恨得牙根再癢癢,儲莫言也沒有真的和南宮逸翻臉過。
這種事兒,在兩人年歲都還小的時候就經常發生,他也知道南宮逸的這個人喜靜,方才確確實實是他一激動便有些沒注意地方了。
更何況,老樓主還讓自個兒好好看著他呢,有這麼一層幹係在裏頭,儲莫言愣是把自個兒的氣憤壓了下去,消失得一幹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