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皇宮裏的人,哪一個不是皇兄的棋子……
曾經那麼多的兄弟姐妹,到頭來,也隻剩下寥寥無幾了。
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雲朵再度抬起頭,嘴角竟是有了一絲笑意。
站起身,重新坐回銅鏡前,將擱在一旁的繡著鴛鴦戲水的紅蓋頭輕輕蓋上。
掩去了她最後一絲情緒,也冷了她的心。
若有一天……
夜暮徹底落下,時辰已到,婚禮正式開始。
雲朵的婚禮,並沒有按照公主應有的禮儀來做。
原因便是,雲國君主臥病在床,公主嫁人,雖為衝喜之舉,仍不該太過熱鬧,以免驚擾國君休息。
嗬嗬,多麼冠冕堂皇又義正言辭的說法。
隨著喜娘的指引,一步一步走進大紅色的花轎。
紅色的裙擺在地下搖曳,如同一團團六月裏盛開的石榴花。
不少官員看著他們的公主,眼裏不同的情緒竟收蓋著紅紗的雲朵的眼裏。
今日後,她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尊貴公主,她是肖河,肖丞相的續弦。
這般步伐,落在他人眼裏,算是步步生蓮了罷。
隻是,有幾個人知曉,這樣的花,開在她的心口上,用著她的心頭血來澆築。
“起轎!”
隨著尖銳的一聲呼喊,雲朵看著漸行漸遠的皇宮,看了眼站在殿前搖扇的雲言,竟是癡癡的一笑。
“皇兄放心,你吩咐的事,朵兒一定會好好的做的,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隻是你,也千萬不要讓朵兒失望了啊……”
今夜無月,可雲朵卻覺得自己看得無比的清明。
坐在床榻邊,一對紅紅的龍鳳燭明晃晃的亮著,像是一把火焰在燃燒。
就在幾刻鍾前,她就這樣和一個老男人拜了堂,接下來,還是她更加未知的日子。
“吱嘎。”
隨著開門聲響起,雲朵的心也狠狠地揪了起來,雙手更是緊緊地攥在了一起。
“啊……”
還沒等自己回過神來,頭上的紅蓋頭便被掀開,直直地對上了肖河那泛著幽光的眼睛。
不知為何,雲朵在這一刻,突然很想逃走,她恨死了這無法抗爭的命運!
“來,公主,喝了這酒,咱們便是夫妻了。”
身前的男人一手執起一個酒杯,卻在雲朵顫抖的手還未碰到時,一把潑在了自己的臉上。
“啊……”
辛辣的酒水進入眼睛,讓她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而,這股痛,比之後來的,卻是不及十分之一了。
“我告訴你,我不管雲言讓你來我府裏幹嘛了,既然入了我的門,便是我的人,若讓我知曉你做出點什麼出格的事,我會告訴你什麼叫生不如死!”
拉扯著雲朵的頭發,看著她痛苦的表情,肖河突然有了一股肆虐的快感。
原本這些日子被雲言所做的事鬱結的心也突然舒坦了些。
將雲朵狠狠地推在鋪滿了紅棗花生桂圓的床上,看著美人兒釵發橫散,垂涎欲泣的表情,與那不斷起伏的體態,肖河眼裏閃過一絲邪笑。
“起來,為你夫君更衣!”
看著不動的雲朵,肖河哼的發出一聲冷笑。
“夫人,如此簡單的事都不會做嗎?那還要留著你的手作甚?”
張開手,如同一張大網一般站在大床前,感受著那一雙柔若無骨在自己腰間上摸索,看著那修長的脖頸在自己眼前一覽無餘,肖河不禁發出一聲狂笑。
任你雲言已經是太子又如何,還不是要把自己的妹妹送到本官床上?
“嘶……”
“啊……”
不滿足雲朵慢吞吞的動作,肖河直接將她的衣裳從脖頸處撕開,看著美人兒慌張的遮住前麵,在自己麵前瑟瑟發抖,肖河笑得更加張狂了。
大手一揮,雲朵便被她再度推到了床上,察覺到身上的衣裳一件件的變少,與那覆在自己身子上肥胖的身體,雲朵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啊!”
隨著一聲痛苦的呼喊,與男人不停的辱罵聲,雲朵恨不得自己真的死去。
“怎麼?不甘心?”
肖河捏著雲朵的下巴,用充滿情欲的眼問道。
看著雲朵敢怒不敢言的模樣,肖河邪肆一笑,臉上橫肉都抖了一抖。
“不甘心也要甘心!”
直接捏著心朵的下巴,將她送到自己的下腹,“張嘴!”
看著美人兒梨花帶雨滿臉驚恐的模樣,肖河再次捏開了她的下巴,然後身子一個挺進……
翌日,肖河神清氣爽的往房裏走出來,那被滿臉橫肉擠成一條細縫一般的眼睛此刻有了滿意的笑容。
這笑容如同一隻許久沒有沾過葷腥,但現在卻是吃飽喝足了的鼴鼠。
屋子的門被重新的關上,將那清晨暖暖的陽光也阻擋在了外麵。
一扇房門,隔絕陽光,外麵明亮,裏麵漆黑。
心的門,若是被關上了,那會怎麼樣?
“夫人,奴婢春兒,前來服侍夫人梳洗。”
一道細細的聲音從屋子裏傳來,讓雲朵不得不睜開了原本就一直沒有真正閉上的眼睛。
夫人?
雲朵在心裏發出一聲嗤笑,是了,她是夫人了。
這個雲國最有權勢的臣子的妻,肖夫人。
“過來罷。”雲朵看了眼站在不遠處有些害怕的婢子道。
說完,雲朵撐著身子坐起,卻是在那一瞬間,全身的酸疼讓她不由一怔,那被子也瞬間從身上滑落。
“啊……”春兒看到雲朵的身子的那一刻瞬間捂住了嘴,眼裏再一次出現了恐怖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