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錢王氏更是白眼快要翻上了天,錢富貴哪裏還敢提給自己看病的事情,現在家裏的錢都在錢王氏的身上。
這大夫明顯是不死心的,看錢富貴跟錢王氏身上的錢還沒有被榨幹的樣子,四個黑衣人圍住他們的去路,“這位先生,您剛剛說您這下身被人狠狠踢過,現在這狀況,您不治療一下怎麼行呢?來,到裏間來我給你診治一下看看。”
大夫拉著錢富貴就要去裏間,錢王氏死死攥著錢富貴的衣角,“我們沒有錢了,我們不看!”
“哎喲喲喲,這男人命根子的事兒可是馬虎不得喲,一個不小心下半輩子可就都不成了,嘖嘖~”大夫裝模作樣地說著,錢富貴隻覺得腳下發軟,他跟他婆娘一樣都是貪生怕死的人,原本打著主意靠錢王氏給他斂夠了財,他就把錢王氏一腳踹了,到時候新鮮水嫩的小姑娘喲,一茬一茬的,不愁找不到一個可心的。
錢富貴這麼一想,心裏更緊張起來,別說今後想踹了錢王氏找個年輕貌美的小姑娘,要是這命根子出了毛病,以後可就什麼都享受不到了。
“婆娘,我還是讓大夫看看吧!”錢富貴囁囁嚅嚅地,但還是大力地收回了被錢王氏攥著的衣角,跟著大夫去了裏間。
大夫一番裝模作樣的檢查,嘴裏說的話不是奚落錢富貴,就是恐嚇,最後把錢富貴嚇得滿頭冷汗,“大夫,有沒有什麼藥吃了能好的?”
“有啊,當然有了,我給你開這個方子,你得堅持吃,吃上七七四十九天,也就好了。”大夫又開始開方子,字寫的龍飛鳳舞,然後去藥櫃那邊很像那麼回事兒地抓了好幾副藥給錢富貴。
“好了,這位的病我也看好了,夫人,給錢吧,這次是三兩銀子。”那大夫雙手環胸,跟錢王氏要錢。
錢富貴一臉討好地看著錢王氏,“婆娘,這錢咱們不能省啊!你也不希望我以後……”
他的話顯然沒有起到任何作用,錢王氏開始撒潑耍賴,“沒有沒有!我告訴你,我身上一分錢都沒有了!要想從我這裏拿錢,休想!”
錢王氏的聲音尖銳刺耳,在這寂靜的深夜顯得格外清晰,錢富貴忍不住嘟囔道,“那你出來的時候不是分明帶了五兩銀子的麼……”
“沒有!”錢王氏轉過臉去死死護著領口,不再理會周圍的人,錢富貴哀求無用,一時間也是惡向膽邊生,抓住錢王氏的頭發就往那板車邊一磕,“死婆娘,我看你給自己看病倒是很舍得的嘛!怎麼我看病你就不肯拿錢!我看你拿不拿錢!”
錢富貴把錢王氏的腦袋使勁往一旁的板車邊上磕,錢王氏拚死抵抗,兩隻手徒勞地揮舞著,卻根本不是錢富貴的對手,她尖叫,卻是沒有人理她,旁邊的黑衣人和大夫都冷眼看著,甚至帶著一絲嘲諷。
這夫妻還真是有意思,醫館裏麵,他們見過的人性的醜陋太多了,哪怕是這樣一個黑醫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