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我行我素的錢小滿隨手就抓了一隻鞋就向門的扔去。
因年久失修,又本身破敗不像樣的房門,竟讓她扔的一隻鞋打掉了半邊,隨著“哐當”一聲,原本還在門框上的大門,竟然倒在了地上,當然還伴隨著一道尖銳的女聲。
“啊!”
錢小滿煩躁的揉了揉頭發,光著腳慢吞吞的走到門前,瞧見錢王氏驚嚇的坐在地上瞧著倒下的門發呆,頭上還頂著一隻鞋,讓她一個沒繃住笑出了聲。
“啊啊啊,你個殺千刀的小賤人,嚇死老娘了!”
“大早上喊什麼喊,叫魂呢!”
被響動引來的村民見到此番場景,均是不約而同的哈哈大笑起來,錢王氏惱羞成怒,隻覺臉頰火辣辣的,一把扯下頭頂上的鞋就向著錢小滿扔了過去,罵道:“小賤人你竟然敢打我!你叔伯都被你氣病了,你現在還出手打我!今兒你要是不給我個說法,信不信老娘下火燒了你這房子!”
錢小滿穩穩的接住飛來的鞋,順便將它穿回腳上,這才慢悠悠的起身,滿眼嘲諷的看著她,要不是這女人是原身的叔嬸,打不的罵不得的,她才不受這股窩囊氣呢!
但即使心裏再火,這會兒也不能表現出來,否則那錢王氏指不定更加變本加厲!
“呦,要燒房子啊,要不要我給你找個打火機啊?”錢小滿靠在搖搖欲墜的門框上,嘴角噙著冷笑,不鹹不淡的說道。
錢王氏愣了一下,不太明白打火機是什麼個意思,想必也就是打火石一類的東西了,但眼前的死丫頭藐視的眼神他還是能夠懂的,要說錢小滿過去可是任勞任怨,隻懂得埋頭幹活,還打不還口罵不還手的,如今錢王氏一回想錢小滿自回來後的態度,心裏不免有些疑惑,但更多的到底是被她毫不掩飾的眼色弄得心裏窩火。
於是指著錢小滿的鼻子就罵道:”你這遭瘟的小白眼狼,對待長輩就這個態度,如今還拿鞋子打老娘,在蕭府當了幾天丫鬟而已,還真以為自己能翻天不成,看老娘不真燒了你這破房子讓你長長記性!“
說著還真的四處尋摸起東西來,作勢要燒房子。
錢小滿似笑非笑,像是看白癡一樣瞧著她,開口譏諷道:“叔嬸,您今日一大早就來我這不就是為了這房子嘛,如今真的舍得用火去燒了它?您要是舍得,我不攔著您,您看成嗎?“
錢王氏的那點小心思被人當中戳穿,一時間有點掛不住臉來,手裏提著的木棍是拿也不是,放也不是,想要開口罵人,可是周圍看熱鬧的鄉民越來越多。
錢王氏賊溜溜的眼珠子轉了一轉,突然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扯開嗓子就嚎了起來:“哎呦,鄉親們你們快來看啊,家門不幸啊,養了個白眼狼喲,我這一大早的尋思來關心關心我這侄女過的怎麼樣有沒有吃飯呀,誰知道這喪盡天良的東西不但不感激還拿鞋子砸我這個當叔嬸的頭!我這頭啊……痛死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