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呆好,我會保護你。”
不要……不要離開我……
“放心,你不會有事的。”
請……不要離開我……
“你一定要活下去,過上美好的生活,用王玉這個名字。”
別走……別走……別走!
…………
靠在牆角的陳淩玨在噩夢中驚醒,昏暗的牢房還是一成不變,沒有一絲陽光照射進來,如果不是一麵牆上刻著的劃痕,或許淩玨早就已經忘記自己來這有多久,他能做的也隻是把自己的身體蜷縮的更緊,依偎在冰冷的牆角上尋求著最後的安全感罷了。
身體在哽咽中無助的抖動著,右手死死的握住了一條吊墜,盡管吊墜上水晶刺破手心,鮮血從手中滴落潮濕的地板上,淩玨也沒有一絲鬆開的意思。
一隻白皙手悄然的放在了淩玨的肩上,“你在哭泣嗎?王玉。”
“我沒有啦,緹婭。”強行的在臉上擠出了一個微笑,左手放在了肩上的那隻手背上。
為了活下去,陳淩玨這個名字已經成為了過去,千麵化作了人麵覆蓋在他的臉上,現在他的名字叫做——王玉。
時間流逝著,隨著新火把的更替,王玉走到了刻滿劃痕的石壁前鞠了一躬,鐵門還是和往常的四年一樣,準時準點的被打開了,還是像平常那樣被帶走。
兩個將近兩米的男人在昏暗的走廊裏,用著長槍頂著一個隻有一米四的男孩,著實有些滑稽。
如果不是因為脖子上的電晶項圈,自己早就從這逃了出去吧,還是和往常一樣的日程,但來押送的人卻不是四年以來的那個人。
“大叔呢?”王玉冷冷地向身後的人問道,同時腳步也停了下來站在那裏,身上還不時散發著和年齡嚴重不符的殺氣。
“哈?我們隻是為了那一袋銀晶幣來的,沒想到竟然是押送這麼小的孩子。”
聽了聽身後其中一人傳來的話語,王玉隻是深呼了一口氣,好像再說著果然如此,繼續向著走廊的另一端。
在這裏呆四年,很多事情也早就摸得很清楚了,大叔來到這裏也隻是一個偶然,但大叔卻是一個很好的人,如果不是大叔和緹婭在著四年的陪伴,王玉早就沒有活下去的動力了。
腦海中,精神之海正開始慢慢清晰起來,一個比王玉矮個十公分的少女正站在他的腦海中,紫黑色的頭發垂到腰間,淡紫色的連衣裙長及膝蓋,雙手放在腰間顯得格外活潑的樣子。
“緹婭,這裏的走廊除了通往那個石室外,大概有多少條其他的路線或者是出口的路線?”王玉向著腦海中的那位少女問到。
“出口找到了,那個家夥隻要驀陽曆過兩個月就會離開這裏一天,而今天正好就是二月的最後一天,這個方案隻能用一次,你確定?”回答了王玉的問題後,緹婭反而反過來問向了王玉。
“當然。”
腳步聲走廊裏回蕩著,火把昏黃的光亮不停的舞動著,眼前的石門也不知道麵對了多少次,但每走到著扇門前,那陰沉的情緒就不自覺的在胸中彌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