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安頓好孫雅靜,準備回家休息一會兒,養精蓄銳對付下午的例會,陸一鳴卻在這時打電話過來,好好的一個七尺男兒,卻用那種帶著三分委屈七分控訴的語調對簡寧撒嬌。
“媳婦兒,我都要走了,你還不來送送我啊,我一走可是一月有餘啊。”
她扶了扶眉心,因為孫雅靜的事,她確實把這茬兒給忘了,說話的時候也有些心虛:“就來就來,你現在在哪裏?我馬上過來,吃飯了沒有?想吃什麼。”
“想吃你。”
他一聽到簡寧的聲音,就忍不住嘴賤的想調戲,可是她這會兒也是實在沒什麼心思和他調情,無奈的道:“到底想吃什麼,我給你買過來,空著肚子坐車很容易嘔吐。”
他和簡寧認識了這麼多年,怎麼會聽不出她心情不好,雖然想問,但也明白她願意給自己的說的時候,自然會和盤托出。
“算了,你先來機場吧,我沒什麼特別想吃的東西,就想臨走前見一見你。”
她臉一紅,輕咳幾聲掩飾自己的尷尬,悄聲道:“好的,那你等著,我馬上過來。”
下意識的想打電話給閆三,點到他號碼的時候愣了愣,才意識到這個人已經永遠不可能來接送自己了。
自嘲的笑了笑,這能怪誰。
她到機場才知道陸一鳴並不是一個人去考察,還跟著一眾狐朋瘸友,那幫單身爺們兒一看她來了,立即哀嚎又要被強行塞狗糧。
他得意的笑了笑,死皮賴臉的抱著簡寧蹭來蹭去,扁著嘴道:“媳婦兒,我要走了,你得想我,要給我打電話,要給我發信息。”
她嘴角抽搐,歎了口氣,無奈的點了點頭。
“不許和男的說話!不許太晚回家,不許去吃那些亂七八糟的垃圾食品。”
她實在忍不住,一巴掌扇在他臉上,冷哼:“滾吧,囉哩囉唆。”
陸一鳴被罵的沒脾氣,嚶嚶嚶的控訴簡寧的冷酷無情,最後在她犀利的目光下灰溜溜的離開。
送走陸一鳴後,她也沒休息的時間了,趕緊打了個車回總部,剛巧趕得上開會。
到會議室門口的時候,張晴遞給她一個厚厚的筆記本,原本滄桑的眼裏蒙上了一層灰,她看著簡寧,冷笑。
“你現在很得意吧?馬上就能得到自己夢寐以求的東西了,馬上就能登上那最高的位置了,握著金燦燦的權勢,俯覽我們這幫螻蟻,傅老大。”
她扯了扯嘴角,回以冷笑:“謝。”
張晴實在無法忍耐,雙目血紅的瞪著簡寧,怒叫道:“傅簡寧,你他媽都不會有點愧疚的嗎?我的那些弟兄!我情報部門的弟兄一個都沒回來,全為了這個破玩意兒!你都不會有一點不安心嗎?你是得到你自己想要的東西了,但你有想過你犧牲的東西嗎?閆三也被你害死了!你他媽是不是沒有心?”
她眯了眯眼,嘲諷的看著抓狂的張晴:“你現在給我扯心?扯愧疚?你不要忘了,當初是你自己選擇和我做這筆交易的,我不幫你,你現在什麼都做不成,就這麼死在監獄裏,你以為你能出來,就是我一句話的事情嗎?我付出的代價你知道嗎?。”
她湊到張晴麵前,悄聲道:“連犧牲都無法辦到,你還妄想報仇?張晴,你知道你的弱點是什麼嗎?該割舍的無法割舍,牽涉到感情總是猶猶豫豫,所以才會出來到現在,依舊是一事無成的模樣。”
張晴呆滯的看著簡寧,看她沒什麼話說了,她轉身離開前往會議室。
該割舍的無法割舍,該舍棄的無法舍棄,牽涉到感情總是猶猶豫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