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賢:“啥?!”
噬雲:“派?”
一臉懵逼,二臉懵逼,三臉懵逼,四——咳咳,四就有點瘮得慌了。
“難道你們不是?”
鄭興國有些驚疑不定地看著這對奇怪的組合,難道是隱世的盜墓者?也沒聽說還有什麼隱世的盜墓者。
鄭興國開始迷惑了,四大盜墓門派他是知道的,這些年都收斂了許多,似有金盆洗手的征兆,按理說應當不會還有盜墓者不知死活地跑這兒來。
“不是!”
“不是!”
兩人忙甩頭,異口同聲地答到。
張賢聽著那瘦保安的話,竟有種激動的感覺,就像籠罩在心頭多年的迷霧終於消散了般。
聽這人的意思,那些盜墓門派竟都是真實存在的!既然如此,那麼修真門派一定也是真的,也不枉他辛苦找尋了這麼多年!
沒錯,這些年他一直在信與不信之間徘徊。
他想到自己以往在網上苦苦查詢資料,卻隻能搜索到一些模棱兩可,或是嘩眾取寵的回答,也就一直無法確定,但心中的那份執念卻愈發深了。
他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那麼執著,也不知道那份執念是什麼時候種進了心底,仿佛著了魔般,就是堅信修真的存在。
他也曾一度懷疑自己看多了,整天想著這些有的沒的,但這些夢境並非是看了後才有的,而心底的期望似乎也並非單純的期望。
每當他試圖讓自己的精神變得“正常”點,那種難以言喻的、埋藏在心底深處的期待就會出現,腦海中那些“夢境”的畫麵便會顯得格外清晰,甚至連小時模糊的一些零碎畫麵都會接二連三地湧來,它們會將自己的僅有的“理智”盡數摧毀,唯留下期待。
他不知道怎麼形容那種期待,那種癡心妄想的期待,那種近乎可笑的期待——或者說更像是一種直覺,一種近乎信仰般的直覺。多年裏,這種現實與幻想間的落差感一直纏繞在他的心底,揮之不去,消之不掉。
這些都是他心底最深的秘密,他不想,也不敢告訴任何人,包括他的父母。他隻能隱藏,隻敢逃避。他明白,那種在現實與幻想之間掙紮的感覺,隻有他自己才能體會……
以至於無心學習,成績日益下滑……
咳咳,怎麼就想到成績不好了,成績不好又不是他的錯,腦子的錯,能怪他麼?
“剛剛就是你們倆,都說了一次還來,說,你們倆到底大半夜跑墓地來幹嘛!”
鄭興國嚴肅地看著兩人,這墓地的工作本就輕鬆,但如今出了事,他也應該有點責任心。更何況他當初選擇到墓地當保安也是因為喜歡這份工作。
“呃,我說我是來找鬼的,你信嗎?”
張賢小聲開口,說出來的話牽強到連他自己都不信。
“對!我們是來找鬼的!”
噬雲無條件附議,說的那叫一個斬釘截鐵。
張賢是真不明白這噬雲活了這麼多年,腦袋是不是被驢給踢了,這話都能接的下去,還說的那麼有自信……
“哦~原來你們是來找鬼的啊……就你們兩個瓜娃子還找鬼,還是去警局說吧。”
鄭興國嚴肅地看著兩人,毫不猶豫地給手機解鎖,打開撥號界麵,在張賢絕望的眼神裏,按下了“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