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敬廷聽了之後說道:“娘,你不要這樣對她,她是一個好女人,你為什麼要處處刁難她呢?”
陳老夫人冷哼了一聲,說道:“我刁難她?你看看你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了,這一切都是因為她這個禍害,我就算打她兩下出口氣也是應該的。”
陳敬廷說道:“不,我不是因為她,我就是想喝酒,感覺心裏悶得慌,過兩天我就好了,你不要把火氣撒在別人的身上。
陳老夫人歎了口氣,怒氣衝衝地說道:“隻要你振作起來,那我就不把火氣撒在她的身上,不然的話我可保不準會怎麼樣。”然後就氣呼呼的離開了。
她走之後,陳敬廷用力地拍了兩下自己的臉,想要讓自己清醒一點。剛剛陳老夫人的話確實令他清醒了不少,就算他再不願意,簡隨喜現在已經是他的弟媳婦兒了,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他確實不應該再惦記她了,如果他再繼續這樣下去的話,隻能是給她帶來麻煩,他既然喜歡她,就不能讓她受到任何委屈。
想到這裏,他無奈地歎了口氣,他最終還是輸給了陳敬業。
他勉強站起身來,搖晃了兩下,然後扶住了桌子,之後就向外麵大叫了一聲,過了會兒,小廝跑了進來,他叫小廝把桌上的東西收了,再給自己打點兒洗澡水過來,然後好好的洗了個澡,換了身幹淨衣服,這才有了點模樣。
他又想了想,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消沉下去,還是得過好自己的日子,不能讓簡隨喜給看扁了,之後他就到了書房,想找本書看看,可是無論看什麼書他都看不下去,腦海裏始終想著“簡隨喜”三個字。
可是現在他已經沒有辦法再像過去那樣隨便畫她的畫像或寫她的名字了,如果被人看到的話肯定會說出很難聽的話來,他隻能極力的壓抑著自己內心的波濤洶湧,然後努力的把注意力集中到書上,好不容易才看進去幾個字。
就這樣一直到了中午,吃午飯的時候,下人過來叫他,他本來不想去的,可是下人說陳老夫人叫他非去不可,不然的話就親自來請,他沒有辦法,隻好放下去了餐室。
到那兒的時候,全家人都已經到齊了,隻剩下他一個人了,就連平時很少著家的陳老爺和陳敬忠也在。他的眼睛向陳敬業和簡隨喜看了一眼,發現他們兩個靠坐在一起,紅光滿麵,容光煥發的,而且身上都穿著新人的衣服,看起來真是一對兒璧人啊。
見此情形,他的心中湧起了一股酸味兒,覺得怎麼看怎麼刺眼,隻得把頭扭向一邊,然後坐在餐桌邊,陳老夫人嗔怪地說道:“怎麼這個時候才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