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紅輕推了他一下,說道:“你少油嘴滑舌了,知道還這麼冷落人家!”然後就叫下人進來收拾桌子,又上了一桌陳敬業喜歡吃的菜,兩個人就對飲起來。
喝了兩杯,水紅把杯子放下來說道:“你先坐著,我去補個妝。”然後就坐到梳妝台前,給自己描畫了一下。
陳敬業看著她的背影,心想如果她是不畫這麼濃的妝,應該會更好看,更清爽,其實他並不喜歡女人化太濃的妝,像簡隨喜那樣清清爽爽的看起來更舒服,不過簡隨喜又太過清爽了,她甚至連嘴唇都不化,如果她能稍微打扮一下,也許比現在要好看十倍。
他正在想著出神,水紅就依偎在他的旁邊坐了下來,問道:“你在想什麼?”一邊問一邊給他倒酒。
陳敬業搖頭道:“沒什麼。”又扭頭看了她一眼,發現她的嘴唇比之前更紅了,笑道:“幹嘛把嘴唇塗的這麼紅,待會兒都吃到酒杯上了。”
水紅臉一紅,問道:“怎麼,你不喜歡嗎?這個是我新買的胭脂,很貴的呢,我特地塗了來讓你看一下。”
陳敬業就裝模作樣的點了點頭,說道:“很好看。”
水紅高興,說道:“你先吃著,我來給你彈奏一曲。最近沒事的時候我特地給你譜了幾首讓心情舒爽的曲子。”
陳敬業說道:“我最近心情不錯,用不著舒展心情的曲子了,你還是給我彈兩首比較激烈的曲子怎麼樣?”
聽了他的話,水紅愣了一下,隨後點點頭,然後走到紗帳後麵去了。
她對韻律向來掌握得很好,不管什麼曲子都能彈出一種特別的味道來,她就給陳敬業彈了一首《十麵埋伏》,陳敬業覺得很好聽,他一邊聽一邊喝,不知不覺就把那壇酒喝了半壇。
水紅走過來坐在他對麵,笑道:“三少爺,你不會打算把這壇酒都喝光吧,小心喝醉了走不了了。”
陳敬業就開玩笑地說道:“走不了我就留在這裏,你不會把我趕出去吧?”
水紅驚喜地笑道:“怎麼可能呢,奴家正是求之不得呢!”
陳敬業嘿嘿笑了兩聲,然後就端起酒杯跟她對飲起來,等把整壇酒喝完之後,他也有些醉醺醺了。
水紅趁機說道:“三少爺,既然你已經喝醉了就別回去了,我扶你到床上躺一下吧?”
陳敬業迷迷糊糊地點了點頭,任由她扶著到了床上,當天晚上他就留在水紅這裏過夜了。
像水紅這種頭牌,留在這裏過夜價錢不菲,但是對於陳敬業來說這隻是九牛一毛,他當然不會心疼這種錢,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和水紅都是衣衫不整的,他也想不起來自己昨晚到底有沒有對她怎麼樣,不過也沒關係,反正自己花了錢了,就是覺得有些對不起簡隨喜,既然自己喜歡她,就不應該再碰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