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敬業聽了就不高興了,說道:“為什麼?我們怎麼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雖然我貴為少爺,但是少爺娶丫頭的事情又不是沒有,隻不過不能當正室罷了,但即使做個妾也比當丫鬟要好吧。”
作為一個古代人,他們兩個的代溝可不是一點半點,簡隨喜知道自己再怎麼說他也不會明白,就輕歎了一口氣,說道:“三少爺,以後你要自己照顧好自己,不要再出去花天酒地了,身體要緊,要知道身體可是革命的本錢,如果本錢都沒了,還怎麼做自己想做的事呢。”
陳敬業露出訝異的神色看著她,他沒想到一個小小的丫頭居然能說出這麼有哲理的話來,而且“革命”這個詞他雖然是頭一次聽說,但也能明白是什麼意思,沒想到她居然連這個詞都知道,不得不對她另眼相看。
簡隨喜見他用那樣的目光看著自己,不好意思地捋了下額頭的碎發,問道:“你在看什麼?”
陳敬業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
簡隨喜就不再理她,把臉望向窗外。過了一會兒簡家就到了。
簡隨喜要下馬車的時候,回頭看了陳敬業一眼,說道:“三少爺,謝謝你送我回來!家裏太亂,我就不請你進來坐了,改天我再謝你。”
陳敬業有些失望,他還以為能到簡隨喜的家裏喝杯茶坐一會兒呢,誰想到她卸磨殺驢,一下子就把自己給拒之門外了。不過他也不好說什麼,隻得撓了撓頭,說道:“那好吧,以後有時間我會來看你的,有什麼困難也盡管跟我說,千萬不要客氣。”
簡隨喜點點頭,說道:“你慢走!”然後就轉身朝家走去。
看著她單薄細弱的背影向那破舊的小土房裏走,陳敬業的心裏不太好受,他覺得像簡隨喜這樣的人理應生活的無憂無慮,就算不錦衣玉食,也應該衣食無憂,而不是住在如此破舊的地方,為一日三餐發愁。他知道她這一回來,又要麵對家徒四壁,衣不果腹的日子了。就算是簡隨樂目前有一份工作,掙的錢也不夠他們一家三口生活的。
想到這裏,他的心情又沉重起來,決定想辦法幫一幫他們,但又不能幫的太明顯了,那樣會令簡隨喜有心理負擔。而且如果她知道自己是刻意幫她的話,肯定不會接受的。
他一邊想著,一邊讓馬車夫把馬車趕了回去,不過到了家門口的時候他又改變了主意,告訴馬車夫把馬車趕到芙蓉樓去。
芙蓉樓是這裏最大的妓館,他在那裏有一個相好的,他打算在相好的那裏喝點兒酒,然後再回家。
其實他平時去青|樓妓|院這種地方也並不是為了風流快活,就是想在那兒喝點兒酒散散心,因為那裏的人見了他都是十分恭敬又熱情的,而且女人又溫柔似水、甜言蜜語,他在那裏能得到身心的滿足,所以才總往那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