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屏說道:“不是,剛剛大少爺來了,發了一頓酒瘋,還說要在成親之前見你一麵,大少爺走後,二少爺的臉色就不太好看,讓我叫你過去,恐怕不會是什麼好話。如果他說了什麼難聽的,你聽著就是,千萬不要往心裏去,他這個人其實不壞,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她一邊說,一邊拉著簡隨喜的手腕向外走。

簡隨喜一聽這話,不禁心中打鼓,她沒想到陳敬忠會過來鬧,現在自己在二少爺心目中的形象一定是更壞了!

她心中發虛,腳步就有些遲緩,錦屏也替她緊張,但是二少爺還在那兒等著呢,如果去得晚了,恐怕隻有壞處,沒有好處,因此她還是拉著簡隨喜加快了腳步。

到了書房門口,她小聲對簡隨喜說道:“你進去吧,我在這裏等著,如果有什麼情況,我再進去幫你。”

簡隨喜手腳發軟,可憐巴巴地看著錦屏,滿眼求助的神色,但是二少爺不發話,錦屏也不能進去,隻能在外麵守著。

她給了簡隨喜一個鼓勵的眼神,說道:“不用怕,二少爺向來公正嚴明,這件事不是你的錯,你進去好好認個錯就沒事了。”說著就把她推了進去。

簡隨喜一個踉蹌,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站在了書房之內。

陳敬廷坐在椅子上,麵有慍色,目光冰冷地向她望過來,那冷冰冰的樣子刺得她一陣頭皮發麻,兩腿發軟。她勉強鎮定下來,努力扯出了一個笑容,說道:“二少爺,您找我。”

陳敬廷麵無表情地看了她一會兒,突然從鼻子裏冷哼了一聲,說道:“你本事還不小,勾的我三弟魂不守舍,現在又弄得我大哥借酒澆愁,儀態盡失,你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

簡隨喜被他這一頓劈頭蓋臉的責罵弄得呆了一呆,之後就反應了過來,說道:“二少爺,我隻是個身份卑微的奴婢,又怎麼有那樣的本事去迷惑大少爺和三少爺呢,這一切都不是隨喜所願,我隻想過安穩的日子,並不想節外生枝,隻是樹欲靜而風不止,這些事你應該去問大少爺和三少爺,而不是責備奴婢。”

她說得不卑不亢,甚至語氣中還帶著點委屈和不服氣,這令陳敬廷愣住了。他本來就知道這件事不應該算在她的頭上,剛剛是在氣頭上,才口出嚴厲之語,沒想到她非但不怕,還據理力爭,毫不退讓。

陳敬廷倒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好了,憋了半天,說道:“那你也不是一點過錯也沒有,如果你沒做什麼,他們怎麼會一個個搞成這個樣子?陳家不是小門小戶,可以由得人隨意胡鬧。如果讓我娘看到我大哥那個樣子,你可知後果如何?”

簡隨喜冷哼了一聲,說道:“無非是被趕出去,你以為我喜歡待在這裏,如果不是我大哥欠了你們的錢,我一天也不想留在這裏!”

她本就是富家小姐,何曾受過這種委屈,自從穿越過來,她吃盡了苦頭受盡了白眼,現在還要被人家隨意冤枉責罵,她實在是忍無可忍,反正最糟的結果不過是離開,她還巴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