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隨喜不禁佩服地看了他一眼,說道:“隻這一會兒你就已經配出了這麼多的顏色!”
陳敬業得意地說道:“那是,丹青妙筆我雖不及二哥,對顏色的敏感度卻比他強多了。他平時隻知道畫梅花,一樹梅花都快讓他畫爛了,也隻有粉色運用得好。”
這是簡隨喜第二次聽他提陳家二少爺了,先前錦屏一口一個二少爺的時候她就已經對這個很好奇了,隻是二少爺住的風清閣與他們有些距離,一直也無緣遇上,到現在為止她也隻知道陳敬業和陳敬忠。
她忍不住好奇地問道:“二少爺平時很少出來吧?來了這麼久,我還一次也沒見過他呢。”
陳敬業酸溜溜地說道:“他就是個書呆子,成天隻知道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去茅房,就是坐在書房裏寫寫畫畫,你呀,不見也罷,見了也是十足的倒胃口。”
簡隨喜沒想到他會這麼說自己的二哥,心中第一反應是他們不是親兄弟,也就是不是一個娘生的,不過很快她就反應過來,陳老爺好像隻娶過一房妻室,並沒有聽說這裏住著其他的姨娘,那麼說這三位確實是同父同母所生的了?那陳敬業幹嘛一副嫌惡的嘴臉說陳二少呢?
她想不明白,也懶得去深想,又低下頭繼續串珠子。
陳敬業在一旁看了一會兒,覺得無聊,也拿起鄉線串了起來。
簡隨喜見他笨手笨腳的樣子,覺得有趣,說道:“我可不會付你工資哈,你還是放著讓我自己來吧!”
陳敬業慵懶地說道:“如果指著你付我工錢,也許我早就餓死了。”嘴上一點也不肯吃虧。
簡隨喜咬牙看了他一眼,說道:“不會讓你白出力的,等我再攢一筆,可以請你吃點心,貴的我可請不起。”
陳敬業眉開眼笑地說道:“好啊,我要陳記的豆沙包。”
簡隨喜立刻瞪大眼睛說道:“喂,陳記可是很貴的!”
陳敬業哈哈大笑,說道:“我逗你的,到時候我請你吃。”
簡隨喜臉紅地說道:“那怎麼好意思,我說我請就我請,你不許跟我爭。”
陳敬業覺得她這個樣子十分有小女兒情態,不禁看傻了眼,過了好一會兒才點頭道:“好。”
他們正說著,突然有下人來報,說老夫人請陳敬業過去說話。
陳敬業皺眉問道:“知道是什麼事嗎?”
丫頭垂頭道:“奴婢不知,老夫人隻是叫三少爺立即過去。”
陳敬業不快地放下手中串了一半的珠子,對簡隨喜說道:“我去去就來。”之後就跟著丫頭出去了。
他一起,簡隨喜這才覺得脖子和手腕都酸疼,連忙停下手中的活計起身活動了下身體,同時心中暗自猜測,不知道陳老夫人把陳敬業叫走所為何事。
陳敬業一路揣著心事來到了陳老夫人所住的院子,輕敲了兩下門,然後就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