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要走了。”自空落下,重新踩上大地,烈向狻猊告別,若不是狻猊呼吸間吞吐的靈力,修為被毀的烈也不會那麼迅速的能夠恢複移動的能力。
你走不走關我什麼事,不過可惜的是以後又要挨凍了。狻猊暗自腹誹著:“嗯,再見。”
“怎麼也是有過一夜情份同眠共枕,這麼無情啊。”烈笑著道,狻猊如此簡潔的回答,讓剛剛恢複修為心情愉悅的他升起了一些玩鬧的心態。
就像吃了蒼蠅一般,狻猊從地上跳起,差點沒裝上洞口的岩壁:“喂喂喂,你什麼意思啊,誰跟你一夜情份同眠共枕,你這個怎麼看都是雄ìng的家夥,別侮辱我清白!”
“雜交的家夥,我願意這麼是看得起你,你還……”烈的話還沒完,狻猊便一頭將烈撲倒。
“你才雜交,你全家都雜交!你還靈不靈妖不妖的家夥!”被稱作雜交是狻猊最討厭的地方,那明明是高貴的龍族血脈,尤其是被這種明明是火靈卻使用妖術的家夥。
神識觸動,妖異的紫sè藤曼破土而出,將壓在身上的狻猊彈開,熊熊的紫sè火焰,在瞳孔中燃燒,烈的鬥誌,猶如開鋒的利劍,幾乎要將視線刺傷:“不和你鬧了,我真的要走了。”
“去哪?”下意識的脫口而出,狻猊簡直想狠狠的給自己幾爪子,這種討厭的火靈,又不是雌ìng,問那麼多幹嘛!
“很危險的地方,你的道行,到那估計就死掉了。”烈並未誇大,乾藍所在的八寒地獄雖隻是地獄的第一界,可危險程度卻不亞於世間任何險地,單單是八寒地獄中無窮無盡的業力,就能讓墮入地獄的生靈陷入瘋狂。
聞言,狻猊卻高高的仰起頭顱,眉梢的不屑極其明顯,深埋在血液裏的驕傲不容被輕視:“你才會死,我可是龍的血脈,什麼危險的地方,對我來壓根就是毛毛雨!”
“八寒地獄,也是毛毛雨嗎。”烈在心中思考著即將麵臨的戰鬥,還有模擬殺招的使用方法,雖然並無打擊狻猊的意思,可這句話在狻猊看來卻是極大的蔑視。
身體悄悄的打了個寒顫,八寒地獄的可怕,狻猊也略有知曉,卻依舊嘴硬:“本來就是,不信我陪你一起去,看到時誰死得比較早!”
“太危險了,你沒有去的必要。”紫曇幽焰在指間跳躍,烈是要去八寒地獄找乾藍報仇,還有將紅從乾藍手中解救出來。這兩件事和狻猊都沒有任何關係,這種幾乎是白白送死的路,沒必要拉著萍水相逢的狻猊一起。
“我要去就要去,我可是龍的血脈,話必須算話!”狻猊頓了一下,想到了某個問題:“去八寒地獄可是要先經過黃泉路和奈何橋,那是死人的地盤,怎麼過去?”
見狻猊如此堅決,烈也不在阻攔,去八寒地獄找乾藍報仇的隻有自己,狻猊作為神獸,又是龍的血脈,本身便擁有龍威,八寒地獄中敢動它的應該不多,以它血脈的力量抗衡業力也不是問題,一進入八寒地獄,就把它仍在入口,隨時都能離開八寒地獄回到人間界的地方好了。
紫曇幽焰宛如纖薄的紙片一般,在空氣中飄動,漆黑的空間裂縫,如同幽靈張開的大口,陡然出現。一腳踏入空間裂縫,烈向狻猊伸出了手:“誰去八寒地獄必須要經過黃泉路和奈何橋了。”
“忘記你是紫曇幽焰了,不行啊!”利爪不自覺的用力,刺入腳下的草地,狻猊用力吐了口氣,忌憚的看了一眼漆黑的裂縫,便走入了包裹烈全身的紫sè火焰中。
妖異的火焰,對狂暴的空間亂流恍若無視,以一往無前的堅定,燃入那漆黑的次空間,那如驚濤駭浪般的空間亂流,在接觸到紫曇幽焰的霎那,便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