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on!”
“I'ming!”
透過門縫,汪拔看到自己女友和她男友不堪的一幕,握緊了手中的鐵錘。
汪拔是鷹國國籍的諸夏裔,老爹喜歡聽評書,崇拜項羽的力拔山兮氣蓋世,就給他起了這個晦氣的名字。
一家人在這裏開了家水產小店,就此紮下了根,日子過得還算富裕。
可是好景不長,有一天暴徒闖入了家中。
父母當場被射殺。
他繼承了一切,也失去了一切。
憑借一雙巧手,他開了一家精密金屬加工的小店。
他的女朋友是諸夏國來的留學生,並非什麼高材生,隻是跑來鍍金的學渣,家境也並非特別好,僅僅是父母望女成鳳,當然這是他調查後才知道的。
來到鷹國這邊更是放飛了自我,有一次,突發奇想的要練習射擊,就這樣結識了汪拔。
私下裏調查才知道女友的一切,尤其是女友要和他領證,僅僅是為了一張綠卡。
而她有一個比較固定男友,是個同樣遠渡重洋而來的同學。
他扯了個慌,假裝出門後偷偷回家,果然在自己家逮到了這一對淫夫奸婦。
念及此處,汪拔怒發衝冠、血灌瞳仁,一腳踹開房門,揮舞起鐵錘砸了下去。
屋內傳出了驚呼聲,重砸物體的聲音夾雜著哀嚎聲,然後隻剩下單調的砸擊物體聲音。
良久......
冷靜下來的汪拔,看著屋內混亂的場景,苶呆呆發愣。
好一會,他拽過一旁的凳子,坐在上麵,思考著怎麼解決善後事宜。
正在這時,臥室門被推開,走進一個模樣和善的中年人。
此時汪拔忽然恍惚起來,好似喝醉了酒,大腦反應比平時慢半拍,又好似在夢境之中,無論發生什麼都會覺得合理。
即使來人是個陌生人,但是汪拔對他產生出很強烈的親切感。
汪拔隱約的記得,大門是被自己鎖住的,屋子裏隻有他和死掉的兩個人。
他也下意識的清楚,這個現場不能被別人看到。
可不知道為什麼,汪拔對突然出現的這個人,沒有產生詫異,驚懼,惶恐,等任何該有的情緒。
好像在他意識裏,這個人就是來幫助自己的,不管他怎麼說,自己都會乖乖照做,產生不起任何抵抗情緒。
中年人進屋後先是看向了兩具淒慘的屍體,過了一會兒,又扭頭看向了汪拔說到:“這下事情麻煩了,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汪拔隻是無意識的搖頭,表明了他沒有任何頭緒
中年人又說到:“這種場麵怎麼看也不像過失殺人,兩人挨的第一錘就已經死亡,後麵那幾百錘明顯就是泄憤。”
“這種現場再怎麼布置,也無法模擬出擊斃闖入者的自衛反擊現場。”
汪拔也隻是目光渙散的點頭,表示認可中年人的意見。
中年人仍是客觀的說到:“你會被送進牢裏。”
“據我所知,你這種的,在牢裏的下場,一般都會很慘,尤其會受到那些體狀如牛家夥們的特別照顧。”
“那裏麵的人可不會對你客氣,你要牢牢握緊自己的肥皂。”
汪拔又是痛苦的搖了搖頭。
中年人:“不過,我有辦法讓你擺脫這一切!”
汪拔抬起了頭,眼神恢複了一些神采,看向了中年人。
中年人手指向了牆壁,汪拔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臥室的牆麵忽然出現了一張巨嘴,巨嘴咧開,裏麵是深不見底的黑洞,洞壁不停蠕動,且滿是惡心的粘液。
中年人說到:“你可以躲去另一個世界,躲在那個世界,你會免去所有的法律後果。”
汪拔看了眼令人反胃的入口,有些猶疑。
“那個世界是絕對自由的世界,比天堂還要美妙!而留在這裏,你即將麵臨的是恐怖煉獄!”
“改變命運的機會隻有這一次,現在它就擺在你眼前,抓住它吧!”
汪拔的目光又變得渙散,似一個提線木偶般,搖晃著鑽了進去。
他沒有注意到,也許是出於緊張,也許是抓住手中的東西會產生安全感。
他握著錘子的手一直沒有鬆開。
那個中年人也走向了洞口,但他並未走入,而是陷入了巨嘴的唇部,漸漸的融為了一體。
接著巨嘴也逐漸閉合,退回了牆壁之中,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室內隻餘下兩具赤裸的淒慘屍體。
......
“起床時間到了!”一個陰鬱的聲音傳來。
汪拔揉著昏沉的腦袋,聽到有人似是在對他說話。
隻是這種剛睡醒的感覺讓他反應有些遲鈍,他伸手搓了搓臉才發覺,自己趴在課桌上睡著了。
“等等,課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