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回 聖地偶像(1 / 3)

() 終於“送”走了那位莫名其妙的就向人動刀子的潑野女郎,花逐浪總算是鬆了口氣,心就這樣的潑野無常的刺玫瑰,隻要麵對她,有事沒事隨時都有吃她刀子的危險,如果真是相處熟悉了,那不是更凶險啊……對方還沒了沒多遠呢,花逐浪這裏已決心絕不去赴約了,就厚顏無恥的明目張膽爽約一把——況且自己也根本沒有答應她的約言吧,花逐浪決定要賴賬了,真不知,如果那豔女郎如果知曉花逐浪此時的想法,會不會一頭衝出來,輪雙刀將他砍成肉碴——而且還是凍肉碴。

“這丫頭啊,倒是與前些時rì自己所遇那位那名愛誤會別人的無名境少年是一對啊,嗯,有趣的一對啊,都那麼愛不問青紅皂白出手,若是有一,他與她兩人有麵對之時……想來那才有趣吧!唉,這女人啊,女人……”

花逐浪有些壞壞的臆想著,隨即,眸中再現出那抹魂骨為銷的憂傷,一個影子——女人的影子,仿似yù破霧而出般,在心湖飄現,伴生著一種讓他窒息的心痛,讓他忍不住想呻吟出聲,隨即被他強行壓抑下去:往事如昨,但畢竟已是昨,而今再思之念之又有何益呢,隻是,沒想到,十載韶光逝去,往事舊人偶而的閃現,竟仍讓自己如此的痛徹心扉!

“隻有你這老夥計,這多年,對我不離不棄呦!”

花逐浪,將傷懷強自壓抑,拋開,無聲的歎息著,伸手去撫摸忽雷獸頸上那長亂而飄逸的鬃毛,確實是這個通靈的異獸家夥,反而生死與共的陪伴他,走過了這近十載的孤寂歲月,隻是起來,在這廣袤的東聖神洲大陸,茫茫人海何止億萬之眾啊,卻反而是隻獸騎,與他感情最摯厚,這真有有些諷刺,可悲也。

不過,本心而論,對於忽雷獸這莫名異獸,他也確實從未將之當作一頭僅供驅策乘坐的獸騎——甚至一隻獸類來對待,在他的眼裏,這忽雷獸,更像是一名生死相依,福禍相托的朋友,想當初,初與它相遇情形,同樣如昨……情形想若的,還有掌中這口無意中所得的愛劍,這口古雅而有些怪異的逐水雲光劍……那時的他,正當人生的最低穀,盡管自幼的願望,不過是想成為一名在某些古藉殘篇中所的前古隱者,但是在現世代的東聖神洲大陸,隱者,那也不是想要作就能作的,那也同樣需要“實力”這種東西,而那時的他花逐浪,隱者的夢眼見破滅,終淪為了而今的浪遊子,人生啊,有時真的何其之無奈苦澀……不過,多年的困頓苦挨,卻也培養了他與忽雷獸間的深厚感情,若問這大陸還有誰未曾拋棄他,那麼隻有這頭自己為之命名為忽雷獸的無名異獸,還有掌中這口同樣由自己命名的逐水雲光劍了。

“忽雷啊,忽雷,你今這嘴可是,下得狠了點啊,那白毛的,難道不是母的嗎,你真不懂憐香惜玉啊……哈哈哈哈”

花逐浪都為自己的話而怪異起來,忍不住失笑出聲,要不憐香惜玉還是自己這個主人做得更徹底些吧……大陸上隱隱的一些流言,諸如不解風情,無情之人,之類的對他的風評,他其實隱約也聽到一些的,隻是有意裝糊塗,或者是無視亦無心理會罷了。

花逐浪忽然發現今rì的忽雷獸,有些奇怪,原本最是厭惡他如同對一隻獸寵般作出愛撫言行的,可是不知如何,今rì它竟未表現出任何的不滿不適之感,這時它不知是否聽懂了他的調笑之語,隻是拿那雙血紅的大寶石眸子,瞪瞪的看白癡一樣的瞪著他……嗯,瞪白癡一樣?——

“這家夥……怎麼有些不對勁呢……對了,我這是身在何處來著,哦,對了,是臥虎崗頭哦,我終於上到崗上了,我得趕緊著進入崗內啊,不能讓這夜魔的蹤跡消失——呃——”

終於覺出忽雷獸的異常的花逐浪,同時也就覺出了周圍的異常,他霍然回首,一種叫做毛骨悚然的感覺突然襲遍全身,他整個僵直住,頗有些石化的楞在了當場。

要知花逐浪,這十年來以武林邊緣客、江湖淡定人自命,幾乎再不接觸武道江湖的人事,以至於許多時候,簡直成了一名孤陋寡聞的無知人,就像昧於不知臥虎石畔必下騎的規矩一樣,但是對於這座幾乎囊括了整個大陸武道、江湖、世俗所有武修勢力,儼然形同大陸江湖、武林聖地的臥虎崗,在整個大陸的地位,還有崗內的“居民”都有怎樣不凡的身份地位,甚至何等的功修與功境,他還是聽過的,尤其是“臥虎崗上不動武”的武修共戒,他即便再“邊緣客”,那也是不可能沒聽過的……可是剛剛,就在剛剛沒多會兒之前,剛剛踏足崗頭,他好像,才與一名絕豔而潑野的女郎在“動手”吧,呃,不但“動手”,而且還動了刀子,動了劍……這個算不算是觸犯了那道禁武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