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
酒……
梧桐樹下,那人用手背狠狠地拭去嘴角的酒漬,仰頭望著銀sè滿月,目光中卻少了許多堅毅,多了幾分迷離。
“醉了嗎?”他看了看腳下淩亂的酒壇,背靠著梧桐緩緩的坐了下去,棱角分明的臉上布滿了頹廢的神情,“封?還是不封?哈哈哈哈……”笑到最後,那人卻是低聲的嗚咽起來。
“老三!你的劍呢?!”眨眼間,一條人影破空而至——青衫,白發。
那人自嘲的笑了笑扭過頭看向不遠處的篝火,一柄已被燒得烏黑的長劍赫然串著一隻山雞正在篝火上炙烤著。
“封劍?”青衫皺了皺眉,“自從上次鴻蒙山一役,大哥至今杳無音訊,下落不明,你,你怎麼能……!你繼續過你的醉生夢死,我去找大哥。”完,一道靑影破空而逝。
看著青衫轉身已逝的身影,那人倏地站起身來:“二哥!……難道隻有你在擔心大哥嗎?起誓同生共死的,不隻是你們兩個,還有我!”涼風習習,遠處沒有絲毫的回應。
篝火旁烏黑的長劍突然劇烈轉動起來,因高速轉動而造成的氣旋扯得篝火盡數裹在了劍身之上,片刻後,“錚”的一聲,熾烈的火焰、烏黑的炭灰、肥美的山雞均被長劍震為一片虛無。
“墨吟,你放心,以後我再也不會有封劍之念!”望著長劍,那人喃喃的道。劍身上驟然浮起墨sè的龍影,興奮的盤旋,像在做出回應。“走吧,是該兌現誓言的時候了。”那人閃身躍上緋sè長劍,月白sè的長袍隨風而動,轉眼間,均已消失在這月s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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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嗎?昨夜裏城西又死了一個。”
“又死了一個?人嗎?”
“廢話,不是人難道是鬼啊?”
喧鬧的酒館裏,四個人圍著一張桌子嘀嘀咕咕地聊著,當到城西又死了一個人的時候整個酒館突然安靜了下來,所有的人都圍到了那四個人的桌旁。
“狗子,你是聽誰的?就你丫的嘴碎,昨夜裏的事這麼快你就知道了?當時你在現場啊?”
那個叫狗子的青年人端起一碗酒狠狠地灌了一口,道:“還真讓你著了,我當時正好在現場。”
“哈哈,狗子你整往城西跑,不會又想踅摸那個張家的寡婦吧。”
“哈哈……”“嘿嘿……”眾人哄然大笑。
“去你大爺的,還想不想聽了?不聽我走了啊,我詛咒你們今晚上全都撞上那東西!”狗子滿臉通紅,扯著嗓子喊道。
“,你接著。”一人強行按住起身要走的狗子笑著道。
狗子白了開他玩笑的人一眼,繼續道:“當時我正在城西,也沒聽到有什麼特別的動靜,不過,過了一會就看到沐城主派來一隊人馬望城西去了,他們在走的路上是城西死了人,沐城主要他們去勘察現場。”
“連咱們虎溪城的城主都給驚動了,看來這次十有仈jiǔ是有妖孽在作祟了。”
“恩,恩。”“對了,最近你們看到雲間那子了回來過嗎?”
聽到“雲間”這個名字後,大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隨後都搖了搖頭,滿臉的驚愕。
“不會是那子幹的吧?”
“怎麼可能?他一個十來歲的破孩,能殺得了人?”
“你別忘了,那家夥右邊的眼瞳是紅sè的!跟咱們正常人可不一樣。”
“你他就是那妖孽?不會吧,那孩子長得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再從到大他右眼瞳一直都是紅sè的,這十幾年城裏也沒有過什麼異樣啊,不就是最近才剛死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