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車廂連接處的地板上,半坐半躺半倚半靠著兩個渾身散發著難聞氣息的年輕人,穿著簡單臉上也不太幹淨,頭發像稻草一樣蓬亂。兩個人肩靠著肩頭挨著頭睡在一起,十分的香甜。細看會發現,其中一個是金發且滿臉雀斑的白人姑娘,另一個是皮膚黝黑粗糙的男ìng。在男人懷裏摟著一個舊舊的帆布袋子裏,不知什麼時候慢慢拱出來一個的腦袋,毛絨絨過的煞是可愛。毛絨絨的東西,大概是在裏麵呆的氣悶,露出頭來透透氣。它用長著一頭同樣黑乎乎亂蓬蓬毛發的腦袋拱了拱抱著它的男人,見男人沒有發應,幹脆往上爬了爬,伸出舌頭舔那個男人的臉。男人終於醒了,抱起狗讓它的嘴離自己遠一點,嘴裏教訓到:“黑,真不聽話,待會叫人看見把你逮走。”東西瞪著烏黑的眼睛輕聲嗚嗚了兩聲,就被男人連同一塊饅頭一起塞回了包裏。

看過上本書的哥們姐們,應該已經猜到,這兩個人就是我和泰勒,沒看過也不要緊,我簡單的介紹一下(看過的不要煩呀)。我叫張然,家裏兄妹兩人,父母雙全,剛剛高中畢業,考沒考上大學現在還不知道。我和這個叫泰勒的女孩是高中的同學,考完高考我就去了成都,在成都和她彙合搭汽車去ī zàng拉薩,心中隻默念著一個神聖的名字:羊卓雍措。我忘了在哪裏見過它的介紹,知道它是聖潔的湖,也是神秘的湖。但找它的過程很不順利,我們根本不會藏語,到了拉薩隻能反複的那個名字,有熱心的順路司機就捎我們一段。當看到它,第一眼內心就顫抖,不由雙腿一軟跪在地上。在路上所有的艱辛,再看見它的那一刻都變得不值一提。接下來的rì子裏就簡單多了,牧民相當的熱情,雖然語言不通,但管吃管住相當的友好。跟隨著他們,我們幾乎轉遍了整個湖區,深深被它吸引不忍離去,直到開學的rì子臨近,才依依不舍得離開。我們留下了幾乎所有的隨身物品,包括錢,當然錢我們放在書包的最底下,否則他們不收。走出了好遠,一個叫達瓦朗rì(音)的男孩追上了我們,給了我一個舊舊的帆布包,包裏就是這條我起名叫黑的狗。它剛剛斷nǎi,但已有堅定地眼神和健壯的身體,雖然現在還看不出高大威猛。火車上不許帶活物,如果想帶隻能是托運,而我的錢將將夠買張車票,隻好委屈它一直呆在包裏了。既然被它鬧醒了,我輕輕地抽出肩膀,站起身上廁所順便洗洗臉。我習慣了在鏡子裏看見的這張臉,但老媽看見了一定會嚇得跳起來。搖搖頭心中暗想,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在任何人沒發現之前,衝到衛生間好好地洗個澡。可能有些人不理解,守著湖為什麼不去那裏洗澡,實話我也不知道。當地藏民不洗,我尊重人家的習慣也不洗,就這樣。

不一會兒泰勒也醒了,問我到哪裏了?我看著外麵黑黑的,我也不知道,估摸著快到家了吧。三多的汽車加上0多個時的火車,使我倆極度的疲憊,她也懶得起來,就靠在我的身上。我看了看這個陪著我吃苦受罪的姑娘,心裏滿滿的全是愛意。我你餓嗎,我還有饅頭和腸(這還是一個火車上認識的大哥給我買的,慘啊)。泰勒我不想吃,去給我倒點水。我答應一聲趕緊起身去了,在這一路我總她是我的女神,對她殷勤備至、有求必應。對了,剛去藏區頭幾想幹那啥的注意了,不是一般的難受,切勿輕易嚐試!

到家還不到早晨五點,我看著離開了一個多月的家,親切感迅速襲來,幾把我吞沒。可愛的家,可愛的衛生間,可愛的噴頭我來了。的浴室立即塞滿了,兩個大活人呀,怪隻怪衛生間太了。我倆互相嘲笑著洗去彼此身上的汙垢,光頭我就洗了五遍,洗完了才發現泰勒還好點,我的有點長了也亂亂的需要修理,明再去剃個板寸吧。泰勒豐滿的胸部有意無意總會碰到我,讓我獸血沸騰。我倆像兩條野獸,在單薄的床上翻滾,偶爾喘息然後翻身再戰。黑大約沒見過這種場麵,瞪著烏黑的眼睛左看右看。我四仰八叉的躺下來,覺得渾身的jīng力都消耗殆盡,但覺得暢快無比。我咱倆又給它免費上了一課。泰勒輕輕擰了我一下這個是本能,不用教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