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幽萘涵幾乎都是在床上度過的,有了第一次,離君羽更加的肆無忌憚,幽萘涵懷疑他將他二十多年來對女人的渴望在這幾天裏全部發泄在她身上,每晚在天要亮的時候他才肯放過她。
所以白天的時候幽萘涵又累又困,躺在床上下不來,可是離君羽的精神卻出乎意料的好,神清氣爽,精神抖擻,那場差點要了他命的風寒就好像沒來過似的。
萘涵一覺醒來,外麵的陽光照進小木屋裏,明亮透徹。山穀裏的這些天,天氣就好像她的心情一樣,日日豔陽高照。
萘涵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甜美的笑容魅惑至極。她摸著身邊空蕩蕩的位置,離君羽躺過的地方已經沒有暖意,想必他又是一大早就鑽進山穀中打獵去了。
“萘兒,今天我們有好吃的哦。”
沒多久,幽萘涵就聽到屋外離君羽興高采烈的腳步聲,她正打算出聲回應他,胸腔處突然刺痛,她捂嘴咳嗽,一股血腥味在嘴裏蔓延,白色的紗巾上浸染了紅色。
“你今天又抓到什麼了?”離君羽進來的時候,萘涵以最快的速度藏起紗巾,迎麵笑著說道。
“野雞,”離君羽嘚瑟的顯擺道,“等著,我給你做好吃的。”
“那你快點,我都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上的廳堂,下得廚房,這不是二十世紀新好男人的標準嗎?萘涵又一次刷新了對離君羽的認識,這廝要是穿越到現代,絕逼的讓女人爭的頭破血流。
“好香啊,死麵癱,你怎麼會做這個的?”
萘涵不肯下床走,離君羽直接抱著她來到屋外,一邊曬著暖和的太陽,一邊生火做叫花雞,雞肉的香味混合著泥土的芳香,萘涵肚子裏的饞蟲敲鑼打鼓叫囂得厲害。
前兩天的烤魚,今天的叫花雞,離君羽會這些著實讓萘涵非常的詫異。他一王爺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對這些吃的感興趣已經是破天荒了,可他竟然還會做,味道還相當的不錯。
“當然是學的,我會做的可不止這一點點。”
離君羽輕輕一笑,開始向萘涵介紹他過往二十年的生活。
離君羽自小便跟著他師父雪翁在深山學武,他十四歲的時候,已逝的老皇帝萌生創建翎羽大軍的念頭,於是將他召回送到了軍營。
軍營裏,離君羽不是什麼身份尊貴的皇子,他與其他人一樣隻是一名普通的士兵,沒有任何的特殊優待。
一路上,他憑著自己的本事摸爬打滾,建功立業,成為將軍,成為統帥。其中的心酸,吃的苦,受的累,離君羽講上三天三夜也講不完。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離君羽不是自小養在皇宮裏養尊處優的皇子,他這些年基本上是為在離君禦的皇位而活著。
自小一人獨自在外漂泊,沒有感受過親情的溫暖,所以離君羽的性情才有些冷漠,無情。
“死麵癱,原來你還有這麼心酸的過往啊。”萘涵感歎道。
“萘兒是不是心疼我了?”
“古人雲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我心疼你什麼啊。”萘涵一個白眼砸過去,毫不留情的說。
離君羽苦笑,他等來等去怎麼等來這麼個無情的丫頭呢?
“可以了,小心燙。”離君羽拔下一隻大雞腿,放在嘴邊吹一會後再拿給萘涵。
萘涵就著他的手,狠狠的咬下一口,滿滿的幸福感爆棚,“好吃。”
“萘兒,你不喜歡吃魚,那天怎麼下水去捉魚?”離君羽問,這些天他一直沒問過這個問題,後來想想覺得很是可疑。
“玩啊,你當時昏迷,我一個人實在無聊,就下水捉魚玩。”萘涵搪塞道。
“就因為這個?”
“是啊,打發時間。”
其實萘涵當時是想捉魚給離君羽的燉魚湯,隻是她想的太過簡單,她折騰了一上午,結果半條都沒有撈到。
這麼丟臉的事,萘涵不想讓離君羽知道,更重要的是她想保留那麼一點點的矯情,不想讓離君羽知道其實她很在意他。
“死麵癱,先皇把翎羽大軍交給你,皇上他沒有意見嗎?”
離君羽剛才提到翎羽大軍,萘涵想起那次天牢來探望她的黑衣人,他們的目的就是翎羽大軍的軍權。
“翎羽大軍就是守衛皇權的,不管誰是統帥都是一樣。”離君羽說。
“你的這支軍隊又不是蝦兵蟹將,你與皇上兄弟感情再深,他也不可能不顧忌這支軍隊的威脅吧?”
伴君如伴虎,帝王的心思最難猜。有哪個皇帝能有這麼寬的心可以允許一支不歸自己調遣的軍隊存在,他不擔心某一天這支軍隊造反嗎?
“翎羽大軍個個忠君不二,不會有萘兒你說的威脅,皇上沒有什麼好擔心。”
“真的嗎?我不信,你們當中肯定有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