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是衙門,那上麵不是寫著官衙兩個字嗎?”萘涵指著衙門門楣上掛著的牌匾說。
等會!以往衙門的牌匾就是掛的“衙門”兩個字,這裏怎麼掛的是“官衙”?
“是啊,這裏是官衙,不是衙門。”離君羽笑著說。
“官衙不就是衙門嗎?”換湯不換藥,它的職能作用又沒發生改變。
“非也。官衙是官衙,衙門是衙門。”
“哪裏不一樣了?”
“一個是官衙,一個是衙門。現在全國各地隻有官衙,沒有衙門。本王說過要撤了所有的衙門,就一定說到做到。”離君羽得意的說道。
尼瑪,竟然跟她玩起了白馬非馬的遊戲。官衙不是衙門,難不成她要跟他爭論個結果出來不成?
“嗬嗬!”萘涵冷笑一聲,無視離君羽眼裏的興奮,轉身就走。
而此時,一支浩浩蕩蕩的隊伍正行走在櫻桐城的大街上,引起不少的人駐足圍觀。他們身穿戎裝,個個英姿煞爽。尤其是領頭的那位,更是英武不凡。
據琉璃夜提供回來的消息,符庭帶領的護送黑曜的隊伍至少還有三天才能到櫻桐城。可是,令離君羽意外的是,符庭竟然提前三天到了。而且還在大街上與幽萘涵不期而遇。
“符庭將軍,好久不見。”萘涵說,一個月後,他果真來了。
“清兒!”符庭跳下馬,輕聲喚道。
再次見到這個熟悉的身影,即使知道她不是他的清兒,可是符庭的心裏依舊還是激動不已。
“符庭表哥,一路辛苦了。”萘涵見離君羽走進,立馬換了稱呼。
“符將軍,千裏來送嫁妝,有勞!”離君羽客套的說道。
本來他是想阻止他們兩個見麵的,隻是現在依然來不及,離君羽唯一能做的就是追上萘涵,站在她身邊向符庭宣誓他的主權。
見到離君羽搭在萘涵肩上的手,符庭心裏五味繁雜,現在的翎王妃不是他的清兒,他是該喜還是該憂?
他的清兒,現在又在哪裏?
“翎王有禮。”符庭對著離君羽雙手抱拳問候道。
“清兒,這一個月你過得可還好?皇上很是掛念你。”符庭說道。
“表哥,說來話長,我們還是坐下來慢慢聊吧。”
這次符庭能來,應該是有所發現,他是不是已經查到些她不是藍清的線索?萘涵希望符庭的到來,能為藍清的消失,她的替嫁打開新的局麵。
可是,萘涵與符庭兩個人之間的眼神傳遞,在離君羽眼裏卻是眉來眼去。瞬間醋壇子就打翻了一地,酸味從城南一直飄到了城東
離君羽把萘涵擋到身後,擋在他們兩個人中間,說道:“清兒不許胡鬧,符將軍還得進宮覲見皇兄,我們先回府。”
回去之後,他可不會讓他們有第二次見麵的機會。
“翎王說得是,清兒,待見過皇上之後,我們再細聊。”
他的心裏也有太多的疑問,符庭同樣的也希望可以從萘涵這兒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希望可以早點找到他的清兒。
“表哥,我跟你一起進宮。”萘涵說道。
“不行!”離君羽立馬出聲阻攔。
“為什麼不行?”
“符將軍是來使,覲見皇兄是外邦禮儀,你跟著去添什麼亂?而且太後罰你閉門思過,你還要回府去領罰。”
“我千裏迢迢遠嫁異國,現在好不容易有娘家人來訪,相信太後可以諒解。再說,表哥是來給我送嫁妝的,這嫁妝也需要我接收不是。”
萘涵說得頭頭是道,使勁將離君羽撇到一邊。回去領罰,回去之後她還能不能出來都是個問題了。而且現在有了後盾,機會可不能白白錯過。
“清兒說的也不無道理,王爺不如就讓清兒隨我一同前去吧。”符庭說道。
“不用理他,我們走!”萘涵拉過符庭就走,幹嘛要問他意見,真把他當她夫君了不成。
“誒……手牽哪裏呢,放開。”
離君羽看到萘涵拉住符庭的手,趕緊追了上去,有夫之婦,光天化日之下拉別的男人的手,成何體統!
離君羽拉過萘涵的手,緊緊握在自己的手裏,並稍微用力的捏住她手指的關節,“去就去,不許拉他的手,你要敢再拉,本王跟你保證,他回去的時候絕對會是斷臂。”
“離君羽,你抽哪門子的風。”萘涵白了他一眼,離君羽今天在昭仁宮幫她說話就已經夠奇怪的了,這會又跟之前一樣搭錯神經了?
而一旁的符庭看著他們兩個吵吵鬧鬧,感覺也甚是有趣,莫不是歪打正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