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茼城的大街小巷人來人往,商家小販絡繹不絕,街道上的房屋酒肆更是鱗次櫛比。幽萘涵穿著一身淺灰色的銀絲錦衣,手持一把折扇瀟灑的走在櫻茼城的大街上。
“師嫂,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眼瞧著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可是幽萘涵依舊興致高昂的遊蕩在櫻茼城的大街,而跟在她後麵的楚暮則是眉毛眼睫毛糾結到了一起,說好的出來一會就回去的,誠信呢,還在不在,楚暮欲哭無淚有木有。
“急什麼,夜生活才剛剛開始而已。”萘涵拍著楚暮的肩膀,笑得一臉的肆意。天子腳下,櫻茼城的氣象果然非同一般,這麼早就回去了,多掃興啊。
“師嫂,再不回去就要穿幫了。”要是穿幫了,他會死得很慘好不好,楚暮焦急的催促道。
三個時辰前,幽萘涵讓楚暮領著吟月出了驛館,然後讓吟月裝扮成男子再返回,吟月進門的時候盡量避開了守衛的視線。所以當萘涵換上那套男裝,易容成一個俊俏的男子跟在楚暮後麵出門的時候,守衛看到衣服是一樣的,就誤以為是同一個人,沒有多在意。
就這樣,幽萘涵暢通無阻大搖大擺的逃出了鳥籠,飛向了天空。
在她走後,吟月對所有的人宣稱她正在休息,任何人都不能打擾。自然的,一時半會根本不會有人發現她不在。隻不過,時間若是久了,就說不準了。
李拓見幽萘涵長時間的待在房間不出來,吃晚飯也沒有人應門,吟月也不知所蹤,如果這時候他還察覺不到其中的一絲異常,他相信不用等到第二天,王爺立刻就會廢了他。
“王爺,公主人不見了。”
李拓匆匆跑到翎王府稟告的時候,離君羽與琉璃夜商討完事情,正好從書房裏出來。
“李拓,你這個校尉是當太久了是不是?”離君羽冷嗬道,小小的一座驛館,那麼多的人他竟然還看不住一個人,而且這已經是他第二次讓人跑了。
“王爺恕罪!”李拓跪了下去,一臉的憂傷。
“驛館內一切維持正常,你自己去領三十軍棍,如若再有下次,怎麼做就不用本王多說了。”離君羽負手而立,麵無表情。
“是,屬下遵命。”李拓乖乖的退下去領罰去了。
輕則走人,重則掉腦袋。隻要您不派我到公主的身邊,我定然不會有下次啊。李拓在心中呐喊,他決定下次隻要是有關於公主的任務,他都要躲著走。
“三十軍棍,李拓挨得可真冤枉,估計要三天下不來床了吧。”琉璃夜靠在書房的門邊,一臉的惋惜。
李拓要是能看得住醜女人,那才真是見鬼了好不好。第一次,侍衛裏外圍了三層,人跑了。你以為你圍第二次,人家就不跑嗎?琉璃夜對於幽萘涵的出逃,表現的一點也不驚訝。
“你要是覺得他冤枉,三十軍棍你去替他挨。”離君羽冷冷的說道。
“這個就不必要了,”琉璃夜打了一個寒戰,三十軍棍,屁股非打開花不可,他立馬收起他本就不怎麼泛濫的同情心,笑著說,“李拓辦不好差事,三十軍棍真是太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