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逢深秋,萬物蕭殺,一株古老慘敗的槐樹下,一老先生矮凳半坐,講訴著當今西南王楊嘯胞弟楊在林元帥的傳奇一生。
對麵數名老少圍成半圓,或做或站,凝神恭聽。
此地乃西南邊陲王家鎮,地偏人稀,民風古樸,竟有人在此書,真是罕見。
興許是此老書有方,又或者是正到厲害處,者神采飛揚,聽者津津有味,yù罷不能休。
老先生喟然噓歎;‘可惜西南王聽信讒言,惟恐楊在林元帥軍權在握,危及自己,不僅罷其官職,還逐出家族,yīn謀陷害,十年不現,想來早已不在人世。一代王侯,赤膽忠心,竟然落得如此下場,可悲可歎。’
忽聽拐角處一人冷聲道;‘野裏村夫,果然鼠目寸光,還敢在此大放嚼詞,妄談國事。’聲中夾有木棒擊地聲。
眾人大有愛國誌士,聞聲悲憤你難平,尋聲望去,隻見一跛腳漢子身作麻衣架著拐杖一瘸一拐而來,麵容哀憂,正是本村唯一的酒館老板許矢量。
許矢量這個名字也許還沒有多少人知道,但是許瘸子就老幼皆知了。
許矢量自年前才來,見識廣博,多受鄉親們愛戴,象今這樣還是少見。老先生聞言道;‘許兄弟有何高見?’
許矢量又是嘿嘿冷笑道;‘你們不會不知道這西南王楊嘯和楊在林元帥感情極深,可以都是願意換命的交情,又豈會是因功高震主而遭離族逐放之禍。’
這些人平rì裏都是聽得幾個出外麵的鄉人回來隻言片語,對楊在林兄弟之事所知不詳,但人人都是楊嘯害怕楊在林做大,是以要將他剪除.這老先生所閱書無數也是不曾想到,但是聽著許矢量所言,又覺得好像事情不是那麼簡單.
老先生不禁問道;‘那依你之見又是為何?’
許矢量道;‘往淺處就是西南王實力不足,難以保足楊在林.往深處講,就更是複雜了.不過來去,就歸結於一句話,他們自己沒本事,怪不得別人.’
楊嘯和楊在林乃是眾人心中英雄般人,這許矢量竟然一再出言譏諷,引得眾怒.一人道;‘許瘸子,我敬你外人之人平rì對你客氣,可是為何一再出言不遜,讓人著惱。’老者也道;‘這西南王平rì公務繁忙,而武功修為也是不凡,楊在林元帥更是文武兼備,你怎他們沒有本事?’
許矢量道;‘西南王在為官上是不錯,可惜武功就不怎麼行,而楊在林雖文武兼備,卻繁多而不jīng通,又有何用?’老者笑道;‘難道世間竟有樣樣jīng通的人?’許矢量遙望東北,道;‘那是當然,便有一人,上知文下知地理,樣樣jīng通。’老者道;‘隻怕你是開玩笑了。’許矢量道‘本就如此,隻是爾等不知。’完不再爭辯,走到酒館外麵,斜倚欄杆,望著滾滾而逝的江水,愣愣出神,無比落寞.
經此一來,老先生已無心書,將聽眾遣散,唯有兩名少年卻是不走.這兩名少年老先生倒是認識,呆頭呆腦的叫閏土,機靈活潑的叫水生.此二人不像一般鄉野孩子,懂理識字,還有些粗淺功夫,又好聽江湖快意恩仇之事,是以每次書兩人均不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