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睜眼一看,是血。
還未等她反應過來,白淨曆再次將她的頭撞在石桌上,上麵的灰塵已經沒了,滿是陸玲瓏的血跡。
淌著血的額頭一下一下的撞在石桌上,石桌上的碎石陷進她的肉裏,她咬著牙,等到白淨曆發泄夠了,她躺在石桌上,仍由自己的鮮血淌著。
天還在旋轉。
這天似乎是要破了,淋離的鮮血緩緩流下,將她的視線擋住了。
她閉上雙眼,如同一個死人一般躺在石桌上,不願再理會白淨曆。
他是個瘋子,她誠然這樣想道。
但白淨曆卻沒打算放過她,他喘著氣,身子有些站不穩,一隻手支在石桌上,他看著安然自若的陸玲瓏,冷笑道,“你說,要是我把你上了,趕來救你的白廷皓和白申浩會怎麼樣?”
他這樣說著,手指當真朝著陸玲瓏肌膚觸去。
陸玲瓏猛地睜開雙眼,她啪的一聲打開了白淨曆的手,眼裏滿是防備,她吼道,“滾開!”
白淨曆不怒反笑,他就喜歡看陸玲瓏這個樣子,就好像瀕臨死亡的賤奴做著最後的掙紮。她的臉已經狼狽不堪,上麵滿是血跡,她的一隻眼睛因為鮮血淌過,睜不開。
她幾乎是眯著眼望著他,眼底滿是防備與仇恨。
白淨曆笑著,他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隨意的丟在一旁的草堆上,踱步走向陸玲瓏,嘴角噙著笑,“誒,陸玲瓏,給你個選擇吧,肚子裏的孩子重要還是你的清白重要?”
陸玲瓏一隻手捂著自己的肚子一隻手捂著自己的胸口,她倉皇的下了石桌,雙腳不斷向後走去。她弓著腰,望著白淨曆,一步一步,退到了牆角。
“你做夢。”陸玲瓏如是說道,她看著白淨曆,“和你這樣的人做,讓我覺得惡心!”
白淨曆笑著,骨節分明的手不慌不忙的開始解開紐扣,他看著陸玲瓏,“那麼,你覺得,哪個男人讓你舒服一點呢?白廷皓?還是……白申浩?”
“你少惡心我了!從始至終我和白申浩就沒有關係,都是你自己臆想出來的。”她知道白淨曆對白申浩不一般,想要通過談話讓白淨曆放下敵對。
但是白淨曆怎麼可能會相信她呢?
他一步一步的逼近,而她卻沒有了後路。
是可怕的,這個男子衝她來的原因不是股份,而是她與白申浩的那一點關係。
他身上的草藥味如同霸道的毒藥衝進她的鼻腔,她皺著眉排斥著,咬著牙,看著那男子越發猙獰的麵孔,她說,“你真的要這樣嗎?如果你傷害了我,不隻是白廷皓,就連白申浩白擎慕對你都會有嫌隙。”
男子身形一頓,他看著麵前的女子,皺著眉頭。
“你要知道,一直以來,他們都憐憫你,可憐你同情你,你也是一個孤弱無助的形象,白申浩保護你,白擎慕寵你,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們白家對你的虧欠,如果你現在這樣做了,他們會覺得你是魔鬼,不會再對你有半點偏袒。”她深吸著氣,這裏潮濕而又難聞,她皺著眉,“你要為了我放棄你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