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當王辰四人頂著黑眼圈來到廣場時,幾處巨大的擂台早已經拔地而起。
一層一層巨大的台階交疊在那些擂台的四周作為觀眾席。
相比於不希望有外人打擾的筆試和體測,擂台賽更希望的是全民關注。此刻那些觀眾席上基本已經座無虛席,不光是其他年級的學長過來觀看,還有很多家長。
對戰名單很快就排了出來,第一輪擂台戰出乎意料地居然是混戰,八個人登上一個擂台,最終淘汰掉四人。
王辰猜想這可能是宗門在為三年後新生的雲川大比做一個小小的準備。
王辰處於三號擂台,幾個躍躍欲試的少年已經跳了上去,幾位少女在同伴的攙扶下上了上去。
擂台是一個離地近乎一米的寬闊圓形平台,它本身就是一個陣法,能在監考官或裁判的意念下瞬間形成一股力場來限製場中的人的行動,因此擂台上鮮有發生重大的傷亡事件,玄尺那種能在擂台上斬殺對手的,實屬罕見。
“走,發發。”王辰牽著北域獅身犬,狼狗灰色的毛發在陽光下反射出一種若隱若現的銀色,煞是威武。他牽著狼狗一躍而上,頓時成為全場焦點。
“?”
“這還能帶寵物上去?”
“這不管管的嗎?”
觀眾台上開始騷動,事實上裁判也第一時間來到了王辰的麵前。
“這是我的禦獸,我是一個禦獸師。”王辰理直氣壯地拿出那張證明文案,裁判看了一眼表情頓時有點古怪了起來,他沒有說話,把那張證明文案拿到了裁判席位上給其他的裁判老師看。
監管老師也圍了過來,他們看著那隻狼狗表情古怪萬分。
周文望向騷亂的中心,一眼就看到了王辰,躍到擂台邊上譏諷:“這位沒有靈根的凡人學弟,這裏可是新生賽,你牽著條狗上來幹什麼?”
“這裏可不是寵物秀場。”
“當然是比賽,我可是禦獸師誒。”王辰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禦獸師比賽不能帶靈獸嗎?”
事實上規則裏還真是可以帶的。雲宗的宗門大都以個人修為、陣、丹、器為主修,擅長禦獸的家族基本上全都聚集在川宗的幾大宗門裏,而一般普通修士根本沒有那個財力去買一隻能夠在同階戰鬥派上用場的靈獸,所以他們鱗雲宗還真的似乎沒有一個禦獸師的,起碼擂台上沒見過。
當然,李玄衣那種家裏有關係的是可以成為禦獸師的,但一個道理,李玄衣能弄到的靈獸也根本不足以支撐他在擂台上打出好成績,家族裏也不會給他更好的靈獸用來應付平時測驗。
觀眾席上的騷動更大了,特別是那幾個在擂台上的新生的家長,讓他們寶貝兒子女兒跟一隻四五米長的大狼狗對決,這也太不公平了!
裁判席上似乎是有了決斷,那個拿著證明的裁判走了過來,在王辰耳邊鄭重道:“我以老師的身份可以明白地告訴你,新生賽就是為了讓宗門更好地給每個新生安排後續的學習的,乃至安排給某些老師作為親傳弟子,你們的每一份表現都被頭頂的日晷記錄著。我要提醒你,你帶著狼狗參賽等於是放棄了親傳弟子的競爭機會,沒有哪個老師的修行是禦獸方麵的。你日後的課業也很有可能因為你今天的這番作為變得繁重異常。”
王辰禮帽地笑了笑:“那麼我能帶狼狗上場嗎?”
“你”裁判老師皺著眉頭,“你可要想好了,你關乎於你的未來!裁判席可以給你承諾,隻要你認真地展示自我水平,他們可以幫你舉薦老師。器閣裏有一位體修老師也是一位靈根幾乎沒有的人,如果有我們推薦你加入他的門下,你日後畢業了也能在秦國攬個都尉邊將之類的好職位。你的叔父也會很高心的。”
“我還有叔父?”王辰驚訝地張大了嘴。
“.......”這位額頭高高的裁判老師滿頭黑線。你倒是注意我說話的重點啊!
“我還有活著的親人?”
“啊,我了解也不是很多,剛剛就看了一眼。是有的,你還有個表姐在秦國江臨城。”
王辰心情有些激動和茫然,他以為他穿越過來就是個孤家寡人,沒想到自己還是有親人的。也是,嗜齒獸隻屠掠了他所在的村鎮,他肯定有親人不在村鎮裏生活的。
“為了你為數不多的親人,你也要拚一份光明的未來不是?”裁判看見有戲,立刻稱熱打鐵。
“好!”王辰一拍狼狗的背,“別浪費時間了,現在就開始吧!”
“.....”
裁判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這個小子到底有沒有聽過他說的話,正常人怎麼能是這個反應?!
王辰很正常,腦袋很清晰,甚至從來沒有這麼清晰過。當場拿到第一,然後殺入雲川大比去見一見算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的親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