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你其實一直都知道她要害你?”喬桑榆試探的問道,“這麼多年,你為什麼不找證據,讓她受到法律的懲罰?”
“你以為世界上所有的壞人都要進監獄的嗎?有些人你拿她根本沒有辦法。”
“你到底在顧慮什麼?”
葉東隅笑了笑,眼裏帶我一抹不屑,“那不是顧慮,隻是不想家破人亡。”
他把自己誇得很聖母,因為不想家破人亡,所以寧願搭上自己的性命嗎?
這樣是不是太傻了點,她多次想要改變葉東隅這個想法,倒是他都是這一副沒有鬥誌的樣子,葉東隅不是不想,也不是害怕,而是在等什麼東西。
他沒有對她說實話,不過他小時候的遭遇,卻讓他練成了這一副性格,一個孩子能一個人在雪地裏活下來,那得有多大艱難,他不說那些瑣事,喬桑榆覺得自己能猜得到。
沒有食欲,沒有溫暖的地方,隻有他自己是一個暖體。
“你在想什麼?”葉東隅的眼眸開始朦朧起來,翻了個身,調了個姿勢,毛巾還好沒有掉下來。
喬桑榆說道,“沒事,你先睡吧。”
她也爬上了床,和他一同睡下,不一會兒,葉東隅迷迷糊糊的問她,“你生吃過動物嗎?”
喬桑榆全身一抖,轉過頭來看著他,他卻一頭栽進了夢想,她卻因為她這個問題,心中久久不能平息,葉東隅睡得有些不安穩,像是在做噩夢,一會兒冷一會熱的,天一亮,喬桑榆也不管他的警告,下樓去給他買藥。
她又碰上了於思,她一個人從海邊回來了甜甜的打了一聲招呼,“喬小姐早上好。”
其實,於思不化妝,五官讓人看得更加舒服一些,多了一抹清純。
“早。”喬桑榆笑著回應。
“去哪呢,一起吃個炒飯唄,七少呢?”
“他發燒了,我來給他買點藥。”
“哦,那你去忙。”
喬桑榆匆匆的走開了,卻有一種於思一直在背後看著她的感覺,自己又不好意思回頭看。
她快速的把藥買回去給葉東隅吃下,又出去打包了一些粥,突然想起楚楚今天會來,也不知道幾點,葉東隅還睡得不省人事,她又不好意思把他拍起來。
喬桑榆想給葉東陽打個電話,他不可能不知道,或者是葉闌珊。
她的想法才剛定下來,葉東隅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顯示的是蘇清然的號碼,她拿起來一看,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喬桑榆把它劃成了靜音,還是不接免得給他們製造矛盾。
第一次斷了以後,蘇清然又打來了第二次,喬桑榆依舊沒有接,她還是打來了第三次,她沒有按靜音,而是讓它一直想,讓它把葉東隅吵醒,可是,葉東隅沒有醒過來。
第四次的時候,她不得不接了,傳來了蘇清然的哭聲,“東隅,你救救我,救救我,我被綁架了。”
喬桑榆以為自己誤聽了,可是這個哭聲裏帶著恐懼和痛苦,她又不能疏忽,也不能覺得是蘇清然的表演。
喬桑榆看著床上腿腳不方便的葉東隅,他現在又沒有錢,褪傷沒有好,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