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月折身回到房間裏麵，銀耳羹還是熱的，豆腐皮包子也是熱的。
“看來，這位妾侍，對你可是別有一番目的呀。”鳳月用調羹攪動著銀耳羹，輕輕地喝了一小口：“味道還不錯，最近，你怕是吃了不少這樣的早餐吧？”
她眉梢一挑，秦楚的心情卻十分好。
他順勢坐下：“倒也沒多少，偶爾吧。”
“不是說關小院了嗎？怎麼還會出來？”
“我哪兒知道？”
“這就是你的威信問題了。”
“應該說，最近我都不在。”
“你上哪兒去了？”
“須彌山唄。”秦楚夾了一塊豆腐皮包子，“這府上沒你，我回來做什麼，再說了，最近須彌山的事本來就多，我這也隻是抽空回來瞧瞧。前些日子，憐兒倒是挺乖的，足不出戶，最近倒是反常了。”
鳳月將調羹放下：“反常了，你不去查？”
秦楚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請問，我沒事去查一個古晨派過來的細作妾侍做什麼？她做什麼，又與我有什麼關係？我日子也是照常過，她也是在這裏收收風，大家相安無事就好，反正古晨也沒少往我這兒放眼線。”
呃……
至於這樣灑脫嗎？
“你不覺得憐兒可憐嗎？被人利用成這樣子都沒有察覺到。”
“你覺得她可憐？或許她樂在其中。”
秦楚的聲音冷冰冰的，鳳月忽地就覺得心情十分舒坦了，咬了一大口豆腐皮包子。
一麵咀嚼，一麵憂愁的情緒又升起來，她將筷子放下：“可惜了。”
“可惜什麼？”秦楚看著她，“是在可惜這一次沒有扳倒帝國學院？你什麼時候才能夠乖乖的，安安心心地做我身邊的女人？就一直都是鳳月，不好嗎？”
一片沉默。
鳳月沒有說話，秦楚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他淡然的一笑：“你快吃吧，一會兒那隻妖查到紅鸞樓的線索，你又得跟他跑了。”
要一輩子做鳳月，她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鳳月惆悵地舀了一調羹湯汁，歎了口氣：“要是憐兒安分守己些，或許我還能夠多吃幾回這樣的早點，不過現在看來是不可能的。”
秦楚心裏湧出一種想要將鳳月一巴掌拍死的衝動。
這什麼跟什麼呀！
“要是她安安分分的隻是想做我的妾侍，你是不是就要打算和她和平共處呢？”秦楚的聲音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能不能好好地說話了？
他睨著鳳月，等著鳳月回答。
如果敢說錯一個字，看他什麼收拾她。
鳳月想了想，權衡了下：“其實吧，但凡隻是想要安安分分做你的妾侍，在我的眼裏就已經不能夠算是安安分分了，那是要和我搶男人的，怎麼能夠算安安分分呢？”
末了之後，鳳月又瞄了一眼秦楚的臉色，暗暗地鬆了一口氣，還好……兜過來了。
“或者，你讓她去廚房當個廚娘，安安分分地為咱們做好吃的，也許……”
“你能夠放心大膽地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