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月走出牢房大門的時候,正好看到了焦頭爛額的都尉大人。
都尉大人也正好扭頭看到了她,臉色尷尬的不要不要的,雖說心裏還是有些怕,但還是迎難而上,硬著頭皮開口問道:“鳳姑娘,這是你做的?”
“嗯。”
鳳月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不屑地睨了一眼躺在幹枯稻草堆上麵的文淵閣大學士的孫子,啐了口:“讓他言辭輕佻,我沒要他性命都是好心、仁慈了,下次再犯,看我不直接抹了他的脖子!”
看症的大夫手都微微一抖,然後用餘光偷偷地瞄了一眼鳳月。
這姑娘膽子可真肥呀!
“殺了她,我要殺了她!”文淵閣大學士的孫子還不死心地看著鳳月,那隻染著鮮血的手費力地指著她:“都尉大人,殺了她!替我告訴爺爺!我爺爺一定會要了她的性命!下賤的貨色!賤……”
“彭公子,你就別出生了,免得被國師大人責罰。”
都尉大人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鳳月,然後才對彭公子道:“都傷成這樣了還是消停點兒。”
彭公子斷了命根子,哪裏肯消停,他眼裏迸射出深深的怨念來,心裏恨極了鳳月,特別想要立刻要了她的性命!
隻是他現在身不由己,實在難受。
都尉大人對彭公子的所作所為以及言語都十分汗顏,親自送了鳳月走出男監,才折返過來。
那看症的大夫倒是看出了些許端倪:“方才那位姑娘,來頭不小呀。”
能夠讓都尉大人親自去送的人,怎麼可能是小角色。
聽到大夫這麼說,彭公子才一個激靈,回過神來:“你剛才說什麼?什麼國師大人?”
“剛剛那位,可是國師大人未過門的媳婦兒!”都尉大人隻覺得這一次,彭公子又是自掘墳墓了。
彭公子看著自己鮮紅的襠下,有點兒悔恨,剛剛怎麼就那樣嘴賤呀!
惹了國師一次,又再惹了國師第二次,這回子還將對方未過門的妻子都給招惹了,委實是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
“都尉大人,我還有救嗎?”彭公子有些為難地看著都尉大人,他還不想死呀!
“這,你問我不好吧?難道不該問大夫?”
“不是,我不是要問這個,”彭公子歎了口氣,“我這條命,還能夠保住嗎?”
都尉大人笑了笑:“大抵是能夠保住的,隻要你今日的所作所為不被傳到國師大人的耳朵裏麵,就沒有問題。”
彭公子隻覺得天旋地轉,很難吧!
—
鳳月走出男監,鵠風已經等著了。
瞧她出來的時候,失魂落魄的,鵠風忍不住多嘴問道:“怎麼了?難道是院士數落你了?也不像呀,你這種人就是臉皮厚,我記得尊上以前數落你的時候,你總是能夠找到法子來頂罪,現在怎麼著,啞了?還是,你的的確確是覺得自己做的不對?”
“鵠風,我以前是什麼樣子的人?”
鳳月的話,讓鵠風臉色都微微一變,他有些尷尬地一笑:“怎麼現在想起問這個了?”
“我以前……”鳳月停下腳步,看著自己的影子被月華拉的老長,“是不是,很混賬?”
“混賬倒是談不上,隻是覺得太過……”
“無情嗎?”
“有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