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衝發誓他從沒有見過這個老人,至少是沒有在這個現代遇到過。也許在屬於他的那個時代也曾有個這樣的老人,但那並不表示到了這裏他就會認識。所以他看著老嶽的眼神就有些恐懼,因為那眼神裏麵本來是驚訝,然後就變成了驚喜。這樣的驚喜隻有見到最最親近的人的時候才能夠有,例如令狐衝的師娘在很長時間沒有見到令狐衝,就會有這樣的表情。一個素不相識的老人,也能有這樣的表情當然是蹊蹺的。
“朝陽,你回來了!”老嶽嘴裏的雪茄隨著他話一動一動的,真是不可思議,一個老漁民能夠抽到限量的雪茄,每一這樣黑紫的煙都能換一輛不錯的轎車。
當然是對這令狐衝在講話,隻是令狐衝不明白這“朝陽”是什麼意思。“什麼是朝陽?”令狐衝還是忍不住問道,如果他沒有問就會誤會一輩子。
“朝陽就是你啊不對,你不是!”老嶽跟令狐衝對視著,發現了令狐衝的特點,那麼英挺的一個男人,眼睛很亮身體強壯。
“我叫令狐衝!”
“令狐衝?盈盈是你的妻子?”
“是的!”
“好嘛!花真地做到了!年輕人,可苦了你啊!”老嶽已經放下手裏的漁網,站起來活動身子,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事情。
“所以我才想出來!她這個女人越來越離譜,怎不知道她想怎麼樣!”李長江站在老嶽的身旁,接過老嶽遞給他的雪茄。“這種煙我很少抽了,沒有辦法過癮!”
躲在這裏這麼久,就是想看看她還有什麼花樣,看來她的野心已經膨脹到月亮上去了!”老嶽還是用他高級的火柴為李長江點了雪茄。
“咱們兩個就是沒用的男人!你的朝陽是誰?”李長江想起了剛才老嶽錯把令狐衝當成一個叫朝陽的夥子。
“就是東方的兒子,一個癆病身子,到國外養病很多年,聽最近回來了。還以為他把病給養好了呢,看到這個夥子我才明白,有些事不是自己努力就能夠做到的。”老嶽笑了笑,又開始叼著雪茄整理他的漁網。
“你家女兒怎麼樣了?是不是長成大姑娘了?”李長江還真是很久沒有跟老嶽聯係,竟然敘起老朋友必談的話題。
“她是長大了,隻是得了一種怪病,治了很久也沒有治好!”一提到老嶽的女兒,老嶽臉上的皺紋就從直線變成了曲線。
“你是想讓我給嶽嫋治病是嗎?”李長江深深的吸了一口煙,嗆得他咳出了眼淚。
“是你自己來找我的,也是你提的她!我可不知道你有治病的本事!”
“是我活該!”李長江抹了抹眼角的淚,年紀大了就難免眼角會愛分泌東西,年紀大了也容易多愁善感。
“自從她妹妹死了之後,她就變了一個人!明她好像回來,你跟她見見吧!”
聽著兩個人的對話,令狐衝腦子一片空白,他聽不懂兩個人講著什麼,本來是一件事後來變成了三件事。朋友聊總是這樣,沒有一個重點,繞來繞去又回到原點。他就看著地上亮亮的魚鱗覺得好看極了,還有那石頭壘成的屋子,既然能夠蓋在沙子上,還是那麼那麼老的樣子,是費了很大的功夫吧。然後他才發現,這個院子雖然肮髒,可沙子竟然比其他地方的沙子要細要軟要白,那房子猛一看上去是石頭壘成的,仔細看原來是整塊的石頭做成好多石頭的樣子。那麼一把普通的椅子,也是上的紫檀木製成。那編漁網的線雖看不出是什麼材料,也足夠使人驚奇,陽光下看上去竟然是中空的,還能折七彩的光芒。看上去樸素腥臭的院子,竟然是這樣的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