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淡風輕,青山流水,麥朵瓦舍。
三個孩童在瓦舍旁的溪邊戲水,嬉鬧聲在這個寧靜的村莊飄散得很遠很遠。
“狗娃,你家花花兄弟今怎麼沒跟你一起來呀?”一個身材瘦的孩童對身旁撅著光溜溜的屁股正在掏魚鰍的狗娃嬉笑道。
“死蚊子,又亂嚷嚷。你家二叔今沒空,正給你看門呢。”狗娃毫不示弱,抬起黝黑的麵龐戲謔道。
“死狗,別亂叫。你姓苟,花花也是狗,你倆不是兄弟是啥。”
“死蚊子,再嚷嚷心我一巴掌真把你拍成死蚊子。”
“哈哈,不要爭,免得傷了和氣,你們和花花都有親,也算得上一家人,俗話一家人不兩家話,你倆握握手讓一步和解和解就算了。”另一個長得白白胖胖孩童笑道。
“爛冬瓜,馬後炮,。”狗娃和蚊子異口同聲道。
“怎麼的,我勸架來著,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冬瓜假裝委屈道。
“狗娃,早給你要給你家兄弟帶好頭,做好榜樣,你偏不信,現在釀成大錯了吧,你看,居然把一個名叫呂洞賓的人給咬了家兄弟悲劇了。”蚊子裝得老成持重,搖搖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家二叔犯了錯,你這做晚輩的可千萬別跟著學啊。到時你去咬人我要是攔不住就隻能笑掉大牙了。”狗娃笑道,故意露出自己參差不齊的牙齒。
“不要總拿你們親戚事兒。”冬瓜瞎摻和道。
“真不是個東西。”兩人不約而同道。
“我在幫你們解決問題的爭論點,怎的又不是東西了?”
“好吧,你是東西。”兩人妥協道。
瓜恍然,被二人噎得無語。
一個身體壯碩皮膚黝黑的中年男人扛著一把鋤頭,吹著嘹亮的口哨順著溪流緩緩而來。當目光望向這三個戲水的孩童時不禁暴跳如雷,摔下肩上的鋤頭,順手摘下一根溪旁的鬆樹枝,向著三人大步而去,並喝罵道:“兔崽子,翻了。不去念書,竟在這戲玩,看我不揍爛你的屁股。”
渾厚的怒罵聲傳來,狗娃不禁打了個寒戰,心坎突的一涼,心中大驚:遭了。頭都不回,撒開丫子就跑,也不管褪在岸邊的衣裳。蚊子和冬瓜見狀也跟在狗娃後麵狂奔。一邊跑蚊子一邊叫道:“狗娃別對你父親我和你在一起。”
冬瓜過於肥胖,有些跟不上兩人的步伐,也在後麵氣喘籲籲地叫道:“別給你父親我見過你,不然以後就別給人你認識我。”
“誰稀罕。”狗娃狂奔中回了一句,不敢回頭。
此時蚊子突然放慢了腳步向冬瓜問道:“花花咬人了?在哪兒咬的?你怎麼知道被咬的人叫呂洞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