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鳳又笑了,大笑,笑的眼淚都流下。
笑罷,冷冷的道:“你實在是個有趣的人,想要我的命,卻拿自殺來要挾我。”
吳森林搖頭道:“陸大俠誤會了,想要你命的並非在下。”
陸鳳問道:“是誰?”
吳森林苦笑道:“我若出,豈非會死的很慘。”
陸鳳道:“看來他是個很有手段的人。”
吳森林道:“他是的。”
陸鳳道:“你也是個很守規矩的人。”
吳森林道:“我是。”
陸鳳問道:“他要你幹什麼,你就得幹什麼?”
吳森林道:“他就算要我吃屎,我也會吃的很香。”
陸鳳道:“我還是不明白,你來這裏究竟是為了什麼?”
吳森林道:“我隻不過想帶你引見一個人。”
陸鳳道:“什麼人?”
吳森林沒有回答,食指指向馬車,示意陸鳳坐上去。
現在,他們當然坐在吳森林的馬車上。
他確實是個很奇怪的人,吃的不講究,穿的也不講究,最講究的卻是馬車。
他用的馬車,坐起來最舒服,看起來最豪華,設備也相當齊全。
車廂寬大舒服,坐在這輛馬車上就像是坐在在水平如鏡的西湖畫舫上那麼平穩,甚至感覺不出來馬在行走。
吳森林笑著,從車廂的暗格中拿出一壇酒來。
這壇酒當然是好酒。
拍開泥封,酒香四溢,溢滿了整輛馬車。
陸鳳眯著雙眼,隻嗅了一下便道:“這是二十年陳的洋河大曲。”
吳森林道:“旅途漫漫,酒可忘憂,不如我們對飲兩杯如何?”
陸鳳笑道:“好”
吳森林斟滿兩杯一杯我必須敬你。”
陸鳳道:“為何而敬?”
吳森林道:“敬閣下剛才的不殺之恩。”
陸鳳道:“我什麼時候要殺你?”
吳森林道:“剛才閣下若是相逼,我現在豈還有命在。”
陸鳳道:“我剛才做了錯誤的決定,像你這樣有用的人,留在他身邊總是個禍害。”
吳森林臉sè微變下難道要反悔。”
陸鳳舉杯一飲而盡了你的酒,又怎好意思再向你出手。”又道:“若沒有剛才的錯,又怎會有現在這杯酒,所以,有時候錯一下也是好的。”
吳森林笑道:“對對錯錯,又何必太認真。何況,有時候對就是錯,錯反而是對的。”
陸鳳拍手稱讚道:“妙極,實在是妙極。”
他初見吳森林時,便發覺此間主人不但知人,而且善用。
縱然是公侯將相之家的迎賓使者,也未必能有他這樣的如珠妙語,善體人意。無論誰能令這種人為他奔走效忠,他都一定是個很了不起的人。
陸鳳忽然想到他給自己引薦的是何種角忍不住問道:“深夜出行,你想必不會隻為請我喝杯酒這樣簡單吧?”
吳森林道:“當然不會,閣下明會見到引見之人。”
陸鳳問道:“他是誰?”
吳森林道:“他叫南宮標。”
陸鳳道:“南宮標?”
吳森林道:“正是,他是個殺手。”
陸鳳正容道:“若是我沒有猜錯,他的下手對象會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