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埃落定。數日之後。冰床之上,那一頭銀發的絕美少年,那張冷冰白皙美得不真實的臉龐上,長睫如竹扇的緩慢睜開,庸懶的星眸中有一絲的倦意,他睜眼看到這環鏡,漸漸站起了九尺之軀,筆挺的身影看著這裏的一切,星眸中有微涼之意,歎息著:“我會一輩子記得你。”
他說著這句話,是對誰說的,無人得知。
大宛皇宮中,新帝繼位,召告天下,轅帝遺旨,傳位於轅帝的親兄弟翰親王龍轅葉翰,繼承皇位,一統大業,年號萬緒帝,這緒字也是緒這千秋霸業,天下一統的意思。四海來朝拜,萬緒帝元年十月十日,大珀帝國使臣來朝,帶來了千箱奇珍異寶,價值連城品無數,是為了求一樁婚事。
“要聘娶永昌皇公主。”龍轅葉翰他周身依舊是沉澱著儒雅文溫的氣息,可這金壁輝煌的大殿內,就這麼一聲淺淺的不溫不火聲,亦充滿著為君者上位者的威嚴。
使臣他早已將詔書呈給萬緒帝的龍桌上,況且他知道大宛帝國的永昌公主龍轅花櫻對他們的珀帝早已情深,他以禮道:“正是,大宛帝國永昌公主美貌勝月中嫦娥,才情更勝容貌,有才有德,才貌雙全。故,我皇方讓臣出訪大宛帝國結下此良婚,並帶了五百二十箱金銀珠寶,不成敬意。”
珀帝他是要娶龍轅花櫻了麼?龍轅花櫻她終於等到了今天,接到聖旨後,龍轅花櫻她正在太廟,皇嫂隨著轅帝他們去了,不知道是真的仙逝,還是隱居了,如果阿蘭皇嫂知道了,應該會為她龍轅花櫻高興的吧。
龍轅花櫻她想著,臉上露出了笑容。“在想什麼呢?”身後一聲如清泉的聲音響起,這個聲音,讓龍轅花櫻她又驚又喜的轉過了身,抬起眼,看到的是那張斂著笑容的珀帝,他的嘴角拾起一抹溺寵的笑容,眯著星眸看著龍轅花櫻,銀發隨微風微微飄動,更衫得珀帝他肌如玄冰玉骨一般。
“你……你怎麼來了?”龍轅花櫻有些緊張的低著頭,臉頰悄悄的紅了,看似羞澀,可這紅嘟嘟的臉頰更顯得美麗俏人。
“我來看你。”珀帝他靠近龍轅花櫻她身旁,握住了龍轅花櫻的手,星眸緊盯著龍轅花櫻的表情,曾經他忽略了龍轅花櫻的感覺,更是十幾年來,他都沒有察覺過龍轅花櫻她一直對他的感情。
“以往是我忽略了你,花櫻,以後我會這樣牽著你的手,再不分開了。”珀帝他說,自在逍遙已經逝去,遠去,隨著時間而過去,隨著四季秋冬而被掩埋,隨著光陰變成泛黃的曆史……
龍轅花櫻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執著珀帝他的手沒有再分開,看著庭院內滴滴答答下起的小雨,這樣看著雨。
那牽著的手緊緊交纏握著。
一白袍,一青衫的身影,兩人靜立廊道中,那富麗堂皇的鎏金瓦簷下,滴答下的雨滴,看那淅淅瀝瀝的小雨打啪在庭院內植著盛開的櫻花,
看那瀝瀝下雨衝涮過庭院的青苔,看流過大理石打造過的地麵。
那廊下,一白一青,一高一瘦的身影並肩立著相伴,他們牽著的手再不分開。
雨滴的偌大庭院內,響起了兩個聲音。
“你說會迎我為後,不會放開我的哦。”
“君無戲言,花櫻,我們不會分開。”
庭院深深深幾許,這兩聲音響起,溫情蜜意的,像是誰對誰的守護,永遠不會有分離。
如此這樣有喜有甜的渡過,讓時間成為烙印,成為永恒的一刹,共看細水長流,依舊有她們彼此間的陪伴。
郊外,青山綠水。
蒕烈他騎著烈馬,手勒著疆繩,馬兒低頭啃著地麵的嫩草兒,蒕烈他的鷹眸看著在前邊,汗血寶馬上的江疏影。
天邊晚霞彌漫,蒕烈他微眯深邃的眼神盯著前方馬上的江疏影,她身後紅火的晚霞張揚布在天邊,與江疏影這道騎馬的身影成一道美麗的畫麵。
“你當真願意辭官,隨我戒馬一聲,浪及天涯?”江疏影她手中腕上還是懸著兩把未出鞘的彎刀,任性又凶蠻帶著毫爽的抬著下巴,無畏看向蒕烈。
青山環繞,天地浩大。蒕烈他笑笑,他很佩服龍轅葉寒,能這樣舍棄大好江山的隨羽阿蘭而去,蒕烈他抬眼一笑道:“一生隨天地獨霸,隨轅帝征戰殺場,如今戎馬歸來,一生隻想護一個人平安。”蒕烈他說,看著離自已有一丈遠的江疏影,她的汗血寶馬亦在低頭時不時啃草。江疏影她爽朗的笑容,道:“從此缷甲歸田,不再廝殺。”
白雲飄飄,天地浩大,火紅晚霞下,兩道身影在兩匹烈馬上一前一後的策馬奔騰著,共看歲月靜好。
帝都城內。
一身布衣的魏甫晨看著繁華街上,人來人往的思索著如何完成嵐傲她的擇夫大賽上勝出。
這個問題,他魏甫晨要怎麼去辦呢。
魏甫晨他身旁跟著小霜,小霜她是嵐傲她派出來給魏甫晨他當助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