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停了下來,“就是這裏了”,司機師傅漠南方言講到。易智和易母從車上下來,易母掏了0元錢遞給司機用普通話:“謝謝你了師傅。”“不用不用”,司機師傅用漠南方言完便掉轉車頭開走了。
這裏是漠南省的豫隆學院,是易智自己所選的大學,是其要在他鄉呆上三年的地方。
易智和易母一起打量著眼前這所學校,易母一邊看一邊不冷不熱地道:“看看吧,這就是你選的學校了。”
易智是漠北人,這次來漠南上大學是他第一次出省。易母來送兒子上大學一方麵是因為易智從到大都沒有出過遠門,自己不放心兒子的安全;另一方麵,易母打心裏反對兒子來這裏讀書,隻是易智特別倔強,他認定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所以沒辦法隻能順從了兒子的意願。但是易母又心有不甘,所以就和兒子好先到學校看看,如果學校還行就在那裏上了,如果感覺不好就回家再複讀一年,爭取明年考一個更好的學校。易智表麵上答應了母親的法,但其實他根本就沒打算再回家,心想:無論好與不好都在那裏上了,再不好的大學也比高中強。當然,他並不是從教學質量上來講,而是從個人角度來講。在他的想象中大學應該比高中多,而他本身又那樣的熱愛與向往
易母為什麼反對兒子來這裏讀書呢?第一,這裏是漠南省,不知為什麼當易智自己選了一個漠南的大學後家裏沒有一個人是同意的,他們都漠南人壞,騙子多,並且漠南省經濟也並不發達是一個不香不臭的地方,不分青紅皂白的便把漠南人和漠南省都否定掉了。易智對漠南也並不了解,但他並不相信漠南人都是壞人的法,他想漠南有一億多人口,難道這一億多人都是壞人嗎,這是不可能的,從哲學上就講不通。按照哲學的道理,有壞的就有好的,有好的就有壞的,相反的對立的同時存在才是符合規律的,一個地方隻有壞人沒有好人就好像一個地方隻有男人沒有女人或者隻有女人沒有男人一樣是不可能的。易智是學文的,思想政治是其成績最好的功課,他在高中時是班裏的政治課代表,他對哲學尤其感興趣。從某種角度來講,與其易智喜歡政治不如他喜歡哲學,或許可以這樣,易智喜歡政治恰恰是因為他喜歡哲學。易智所喜歡的哲學也並不是嚴格意義上的馬列主義哲學或其它流派的哲學,而是廣義上的哲學,也就是人生哲學,換句話來講其實就是人生哲理,的更通俗點兒就是道理,什麼道理,做人的道理和做事的道理。在易智看來一切都是哲學,也即一切都是道理,道理是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東西,誰能懂得越多的、越高級的道理,誰越會做人、越會做事,誰也就更強大一些。他認為每一個成功人士其實都是一個哲學家,他們都有一套自己的與眾不同的哲學,也即他們做人和做事的原則和方法,而使他們成功的恰恰就是這套哲學,或者至少這套哲學是他們成功的基石。
易智的大舅就很反對他到漠南上大學,他對易智:“易智呀,世上有那麼多省,那麼多地方,你怎麼就偏偏要去漠南呢?”易智禮貌的微笑著:“是啊,世上有很多省,但漠南省不也是眾省之一嗎,為什麼我就不能去漠南呢?”“漠南人都是騙子,都壞”,他大舅斬釘截鐵地道。易智微笑著道:“怎麼,大舅,你被漠南人騙過嗎?”“那倒沒有,我是聽他們別人的”,他大舅答道。易智接著又問:“大舅,你與漠南人打過交道嗎?”“沒有,我沒接觸過漠南人”,他大舅接著答道。易智微笑著沒有再話,但心裏卻想:大舅連漠南人都沒見過,便漠南人都是騙子,其實也不過是道聽途、人雲亦雲罷了,其他和我過此類話的人多半也是如此。普通人對一件事的認識與看法其實不過是追隨身邊的大多數人的想法與觀念,或者是讓自己的想法與身邊的大多數人的想法保持相同和一致,這樣是最簡單的,因為省去了自己思考和判斷的麻煩,但是同時也出現了很多問題。總聽別人的話就走不了自己的路,總用別人的頭腦思考或者總是借鑒別人的思考結果往往會使自己喪失考的能力考的能力其實是那麼重要,而又那麼容易被人所忽略。失去考的能力對一個人來講也許是最可怕的事情之一,但更可怕是人們沒有意識到這件事的可怕。